她想着若是能提前遇到云霞子,便可请程亘将他揽到帐下,弥补没有公孙先生的遗憾。
陆阿灼送二位到门口,看着他们的身影隐入街道过了一座拱桥,渐渐成了黑点,这才回过神来往女厅走去。
街上,牛婆子仍是骑着驴,手中替小道士擎食盒,不断问道:“你明明知云霞子的落脚处,还是在嘉水县,怎的不跟女施主告知一声,对方好吃好喝供着小师傅,你这又是为何呢?”
小道士苦笑:“都跟阿婆说了,云霞子躲着仇人呢,你老去了嘉水县给云霞子报风声,说府城有人家在打探他,要他最近别声张。”
牛婆子不知道士们的恩恩怨怨,也就没再劝说下去。
这边安氏携着陆阿灼将卢家的父母送到歇脚的寓所,正是卢父提到的铺面,是靠近胭脂桥的一处院子,四间门面三进院,带有仪门,二进是东西厢房,第三进则是三间卧室带一间厨房。
安氏见了也忍不住面露喜意,道是:“挺适合小俩口居住,前院雇佣管事和伙计,后院雇佣一个婆子煮三餐,再给妍妍陪嫁一个丫鬟一个婆子,都能住下。”
陆阿灼点头,“在府城能买这样的临街铺子带宅院,了不得。”
安氏瞥了她一眼,心道若不是公公不让在外地安置宅子,程家也能买。
为了在安老太面前做个好印象,但凡今儿出门陪客,她都带着陆氏,见在林夫人面前没有揭穿她,也就勉为其难同她聊了几句,到底还是不能心平气和去面对这个儿媳,办完事就打发她回府学西街。
待陆阿灼回到寓所,程大秀就差了小环来问会面细节,陆阿灼就说一切顺利,“还是大秀哥想得齐全,事先差了仲春去家里拿庚帖,否则今儿也不会这么顺利。”
程二秀却是一心念着要回嘉水县,又差了小环过来询问宋家何时离开。
陆阿灼道:“男女八字合过,之后便是走流程,宋家明后两天就会选个吉日启程回家。”
程二秀不耐烦等丫鬟传达消息,就跑了隔壁来问三弟妹:“怎的要写座船回去?雇佣牲口要更快些。”
陆阿灼便说宋妍妍脚伤还未完全愈合,还是坐船安全。
程二秀便回去跟兄长商量,道是:“让大伯母随着宋家的座船,我们自个雇骡子走旱路。他们得带个媒婆,我可不耐烦和媒婆打交道。”
话语一落,就差点让兄长捂住嘴去,程大秀示意他小声些:“咱娘也算是宋表妹的半个月老,我猜沈太守夫人明儿要差人过来贺喜,到时沈太守夫人也高兴自己算是半个月老。
二弟可不要叽叽喳喳,坏了一门好事,惹得太守夫人不快。”
程大秀又说家里的奶奶和三弟妹也曾给族人保媒,千万不可在家里提起对媒婆的恶意,否则是惹了半个家的人。
一番话令程二秀冷静下来,程二秀点头:“三弟妹给中晟保媒,我还是认可的,不管刘十万如何的作为,他确实对中晟万分青睐,也不知是何缘由。”
程大秀哪里会知道,只让二弟不要胡思乱想,他这会吩咐仲春去收拾行李,等宋家离开,他这边也启程回嘉水县。
事有兄长在安排,程二秀反倒无所事事,就暗自寻思着:“三弟妹保媒算还行,四弟也该到了婚娶的年纪,为何不请三弟妹给保一桩门楣呢?”
越想越觉得可行,待到酉时鼓响,学生下课吃饭,程亘、程奎、瘦竹回了寓所,听到程二秀的话,瘦竹口中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
瘦竹笑喷:“二秀哥怎么想的,阿奎的婚事再怎么也轮不到三秀娘子来安排,上有他亲爹娘,再上有亲爷奶,让三秀娘子出面,反倒是僭越了。”
这话正好给过来送饭菜的饴糖听到,回去便一字不落说给姑娘听,陆阿灼反倒问:“四弟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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