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城之间的官道上,车马络绎不绝,行商车队往返匆忙。他们的车速不快,按这个速度,天黑之前应该就能抵达。程家母女自从家道中落后,就没有离开过沈城,这次出游唤起了程母的思绪,当年的程化龙也是这样自己驾着车,带她前往京城入仕,沿途风景优美,他二人又是郎情妾意,一路上倒也留下不少美好的回忆。
“峰儿有出息了,能顶起咱们程家的脊梁,以后我们母女也算有了好日子过。过段日子等咱们攒够了钱,为娘就为你挑一门亲事,只是入职了中九流的女子咱们怕是高攀不上,只能屈就一下了。不过这个人品长相可得好好挑选,不然怎么配得上我儿?”
程母又提起此事,程峰只是笑笑没有答话,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的影子,只是现在自己还没有资格去考虑这件事,而且那人的身家背景并不简单,他可不敢冒然尝试。
上一次,他是在深夜来到洛城的,又是怀着目的而来,行色匆匆并未有深入的观察。这洛城地处北方五城的交通枢纽,以商贾云集,驿站林立著称,城内富户不计其数,房舍建筑富丽高大,和农耕为主的沈城颇有不同。
三人乘马车进城之时,程母和小玉探头观望,只见城墙高耸,城门雄伟,行人络绎不绝。进入城内,临街店铺鳞次栉比,处处热闹非凡,可把她们的眼睛看花了。
程峰找到一家客栈,出了重金包下客栈后面的单独小院,房间干净整洁,程峰非常满意。
放下行李,程玉心急去街上游玩,程峰笑着陪她出门。
玩了一个时辰,到了掌灯时分才回来,程玉买了不少小玩意儿,程母看到后直埋怨她乱花钱。
程峰倒不介意,自己赚钱不就是为了给她们花的吗?这还只是开始,自己还有很多赚钱的门路,以后的程家只会越来越富,完全不必在意这些小事。
母女二人熄灯之后,程峰翻身上房,悄悄来到洛城府衙,依旧是以月下杀神的样貌示人。府衙门口的官差见到他的样子,竟然没有一丝惊讶,相反却露出不屑的神色。
“又来一位!你也是来冒充领赏的吗?劝你不要自讨没趣,之前那些冒充者哪个不是被我们都头大人教训一顿再关上三天苦牢,居然还有人敢来?”一名官差冷声道。
“哦,原来洛城也出了冒我名头之人,这倒稀奇!难道能打赢你们都头的就是本尊,打不过就是冒充吗?这个方法似乎也没什么根据吧,不妨叫他出来,我与他切磋几招。”程峰自认以他现在的本事,遇上寻常高手都有能力相斗,即便打不过,跑还是可以的,一招疾行术使出来,哪个能追得上?
“真是不知死活!我现在就去请都头大人出来,你小子可别跑?”
那官差匆匆跑进府中,不多时便有一位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魁梧壮汉快步走出。
“多日没有冒充者前来,老子的手都痒了,正好今天可以过过瘾。喂,我说对面的,我是洛城府衙都头吴能,入职卒者。你就不用报名号了,等下我打到你哭爹喊娘,自然就会知道。”
原来只是个卒者!程峰松了口气,中九流包括“书医相织绘乐辩鉴卒”,卒者是其中的末流,但是却可以修炼一些颇有威力的武技。入军者为卒,朝廷的军队里最低的标准就是卒者,这吴能没有投军,却到了洛城做都头,可见其功夫并不怎么厉害,可能只是中下等的实力。
程峰打定了主意,想要试一试自己现在的本事,对吴能身后的官差说:“借根水火棍来用用?”
吴能哈哈大笑说:“我看你手无寸铁,也是尴尬。来人,给他一根水火棍,莫教人笑我欺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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