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曼一来,王崇山的位置又不保了,只能把没坐热乎的首席让了出来,而他自己向下挪动一位,不过其地位仍然比沈匡高一级。
现在沈匡已经麻木了,王崇山无法对顾成曼表达不满,可是他却可以奚落沈匡,宴席之时,不断给大家和顾成曼复述那天和玄冥老人大战的事情。当然言语间是要尽力讨好奉承程峰的,相对的其中一些话就暗指沈匡未出多大力,只两招就被玄冥老人打飞。
沈匡只是面色不变地饮酒吃菜,似乎是全然听不到他的话,只管他如同野狗叫嚣一般狂吠,还时不时地举杯和程峰对饮。
王崇山眼看自己如此费口舌还是无法激怒沈匡,几乎就要当场提出和他挑战。
然而程峰却对他一瞪眼睛,其中杀意弥漫,如同两柄利刃直刺其心头。
王崇山怂了,他可是知道程峰的本事。
“王将军,现在沈匡跟了我,你如此奚落于他,莫不是对我也有意见?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大不了我和他一起离开,将这个第一高手的位置让给你如何?哦,这样似乎也不行你,因为你上面还有一位顾大将军,人家当年可是大靖王朝的护国第一猛将,你一直是在他手下的。用一句市井的话来说,这就叫做万年老二啊!”
“你!杀神阁下,咱们同朝为官,你也用不着如此贬低我吧?再说我和顾将军那时候是各为其主,现在顾将军来投奔陛下,我们同为陛下的将帅,当然就没有什么可争的了!”王崇山极力为自己辩解着,可是理由却颇为牵强。
“哼,趋炎附势的小人!”沈匡借着饮酒的时候,小声嘀咕了一句。
王崇山听到了,可是迫于程峰的威慑,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刘锦明斜眼看着他们相斗,恍若未见,等到沈匡的话一出,他才拍了拍桌子说:“今日是欢迎顾将军的喜宴,尔等不要在下面叽叽歪歪,有本事的话,等到我们对大靖用兵之时,攻城略地建立功勋,自然会有人评说你们的高低!”
“是,陛下英明!”当事的三人同时起身向他抱拳行礼。
程峰知道,刘锦明是在给自己面子,当自己骂出“万年老二”这样的言语他都当作没听见,可是沈匡一说话他立刻拍桌子,几个人之间的地位差距已经显露无遗。
王崇山同样不傻,他的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举杯对程峰说:“公爵大人,是我失言了,还望你大人大量,莫要计较。毕竟你我也算是共同抵御过玄冥老人的同袍啊,本不该如此的!”
程峰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看自己地位越来越低,这是要讨好拉拢自己,一起排挤顾成曼这个外来户的节奏啊。
“嗨,王将军说的哪里话,是我言语粗俗,多有冒犯,抱歉了,这杯应该我敬你的,小弟赔罪了!”他也放下了姿态,拉着沈匡一起站起,三人碰了个杯,似乎刚才的剑拔弩张都是在作戏一般。
刘锦明眼睛微眯,对程峰轻轻点头表示赞许。
之后王崇山干脆就坐在了他们旁边,甚至把那位新国丈都挤到了一边去。
三人正如胶似漆地交谈之时,门外闯进一名信侯,带着一身尘土来到席前,向刘锦明跪地请安,然后大声禀报:“陛下,小人从狮驼城回来,带了柳相龙的亲笔回信,请陛下亲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