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状,周浩宇差点一口饭,笑喷出来。
局势渐渐明了,薛春丽估计是发作不得,满腔怒火只能往软柿子上打,自然就只有韦建国了。
但,哪怕知道了,周浩宇也会选择保持沉默,难得糊涂啊,睁只眼闭只眼吧,他自个儿都泥菩萨过江。
老话是不会骗人的,宁让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作为薛春丽的结发丈夫,委屈一点也没啥,反正半辈子都过来了,不差这一时。
王秀花也没准备阻拦。
从小到大,她就看着独裁的薛春丽,用各种方法教训韦建国,现在无疑是重演了一遍。
但凡有人敢打断薛春丽“相夫教子”,不仅插手的人要倒大霉,就连韦建国本人,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更危险的情况是,韦建国遭到暴打。
紧张的气氛一直维持到饭局结束,王秀花如释重负,勤快的收拾碗筷。
周浩宇立马扒完最后一粒米:“你歇着吧。”
薛春丽不置可否,倒是坐在沙发上的韦建国开口了:“我看也是,男人就得干活!”
周浩宇利落的走进厨房,韦建国打了个饱嗝:“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来参加葬礼呢,真要命,谁摊上你,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你说什么?来一趟县城里,就把你能耐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薛春丽恶毒的眼神紧紧锁定老头,像是要把他撕碎。
韦建国意识到失言,补救道:“你相当女儿觉得咱俩关系不和谐吗?有这么好的女婿,愿意出钱出力,你就偷着乐吧,非得闲着找不自在。”
“什么叫闲着找不自在?吃了一顿羊肚,你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赶紧给我滚!”薛春丽颐指气使道。
韦建国果断背过身去,嘴上还没停下:“呵呵,我就静静地等着你被打脸,要是周浩宇真像他们所说的,成了老板,你以后想讨好他,还来不及呢,说这么多个都没用。”
“呵,这小子最会的就是嘴皮子功夫,我可不像那些人,轻易被他骗了!”薛春丽仍旧坚定的站在原先的立场上。
韦建国一边看着电视剧,一边嘲笑:“看你是不敢承认了吧?不过也是,你死要面子活受罪,咱们可不一样,我相信真理。”
“你不想活了!”
薛春丽气的双肩发抖,爬起身就压在了韦建国的背上,威胁道:“你个老不死的,现在连你也要忤逆我?”
韦建国身子骨瘦弱,感觉到了生命不可承受的重量。
告饶道:“你放过我吧,我只是相信真理,有什么错呢?你要把我压死吗?我要喘不过来气了,周浩宇多好的一个人啊。”
“你看他现在不仅主动包揽家务,饭菜还烧的那么好吃,这菜叶子还是我洗的,我看的真真切切呢,除了上厕所,我一直盯着。”
韦建国看她慢慢松开了手,又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
长篇大论有效果了,他得扭转局势才行。
“还有,要不是有周浩宇在,你能招人家羡慕啊?那么多人,还能个个都被骗了?全世界就你一个人聪明?”
闻言,薛春丽这才意识到,她偏执的觉得,众人皆醉我独醒。
被踩在泥泞里的垃圾,也能当英雄吗?
韦建国一个鲤鱼打挺,挣扎着坐起了身子,他现在已经认定了女婿是好女婿,不想换了。
他长舒一口气,面上一喜:“不到黄河心不死,说的就是你了,咱们俩打个赌,就赌周浩宇是不是有赚钱的本事,反正他有个大库房。”
“好啊,输了你也别哭鼻子,从今往后别想碰酒,烂了也不让你喝。”薛春丽语气稍缓。
韦建国看她得意忘形的样儿,不由冷笑。
他赢定了,活了这么多年,薛春丽头一次痛快的答应!
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王秀花靠在橱柜门前:“那个,要不咱们明天,带老两口见识见识库房有多大?”
“正有此意呢,咱俩不愧是一家人啊,想啥都能想到一起去,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周浩宇腾不开手,用鼻子蹭了蹭王秀花。
一股燥热传来,王秀花一把推开,下意识看向客厅,还好父母正在看电视呢,没注意到这里。
她狐疑道:“什么叫正有此意啊?有计划,你现在都敢不汇报了,你胆子肥了啊!”
“不敢,我是正好算出来了,你也是这么想的,索性呢,我就没说了,我以为你也知道呢。”
周浩宇口若悬河,把王秀花忽悠的团团转。
“傻瓜,还好有你在!”
今天吃饭之前,王秀花都提心吊胆,生怕母亲和周浩宇针锋相对,还好他选择避其锋芒。
周浩宇立马反应过来,擦干手上的水分,笑着道:“为啥这么客气呢?咱们都有了肌肤之亲,以后你就是孩子他妈,这规矩可得改改啊,否则以后养成习惯了,多不好啊!”
“去你的!就知道偷奸耍滑。”王秀花面上一红,笑着抬手打了过去。
等两人忙活完了,天色不早了,韦建国和薛春丽便主动回宅院子里休息,屋子里剩下夫妻俩,又是一阵旖旎风光!
……
次日,刘雷藕拿钥匙开了门,面上神清气爽的样儿。
真要他待着不干活,他反而觉着别扭了。
再来,就是刘雷藕觉得钱来的太突然,生怕这份惊喜,会在某天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