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就是好,上次挨顿打睡一觉就恢复了,这回遇到这么大的挫折,一觉醒来我就跟没事人一样。
关键那两万块钱罚款不是我出的,上啥火呀。
小霍误会我的事儿呢?那也叫事儿?我被她误会的还少了吗。
神清气爽去前台结账:“出来的急会员卡没带,正常算吧。”
前台小女服哪敢收我钱啊,现在以这个洗浴中心为中心,把我前阵子灭了刘二愣的事传的满镇风雨,经常泡堂子的都以为我是什么黑道新秀呢。
“不用的叶哥哥,下次带卡来一起算就行。”
我在妹子面前哪能失了排场:“让你算就算,哥哥我昨晚因为点事被抓进局子里去了,来你这洗洗晦气,再求个破财免灾的彩头。”
小女服不敢争论,紧张兮兮的把账单打了出来:“一共88。”
“88?怎么这么便宜?”
“三张门票30,加一次足疗58。”
我皱眉:“不对吧,还有个搓澡呢。”
小女服解释:“搓澡师傅说了,昨天不小心把阿辰大哥的纹身给搓掉了,不收搓澡钱了。”
那块“纹身”就是砸出来的淤青,阿辰搓了五六遍澡,肯定是淤血被揉开了。
这事不好解释,怪丢人的,只能被迫占了个便宜。
我和阿辰勾肩搭背的走在前面,空大小和尚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昨晚足疗大姐说他肾亏,下了几次重手,空大非说自己被点穴了。
“我艹,又是怎么回事?!”
一回到自家门前,我就看到有一伙人又把我家围上了,衣着打扮正是刘二愣手下的跟班马仔。其中一个正拎着个油漆桶,拿着刷子往我家墙上写字呢。
我放开阿辰的肩膀,拎着外套冲了过去,半路上捡起一块砖头,人还没到砖头就砸在那个写字的马仔后背上了。
“妈的,爹!”
被砸的马仔回头就骂,刚骂了两个字立刻改口。
这会儿我也跑到跟前了,跳起来就是一个脑勺儿扇了下去:“还特么知道叫爹啊,上次没收拾服你们是不是,又敢跑这来炸翅!”
上回我巧借东风,以广场公园舞蹈队的力量打赢了跟刘二愣的约斗,按照赌约,他输了就得管我叫爹,这事道上早就传开了。
我本想利用主场优势在势头上先压住他们,没想到人家就是嘴上客气,行动上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儿,左右各上来一个马仔,手脚麻利的把我给架起来了。
我怒骂:“我艹?!你敢动你爹?!”
被我打的马仔就是这伙领头的,他放下油漆桶和刷子对我恶狠狠道:“按道上的规矩我们愿赌服输,可管你叫爹和把你当爹是两码事!再说就算亲爹又怎么,也不是没打过,不然还有脸混社会?”
打爹骂妈就是你们这个圈子的门槛呗?
处在这种境地,我都不指望我那俩哥们儿能帮上什么忙,能帮早帮了,不至于这么半天一点动静没有。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皮肉之苦,我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
“别急着动手,先说说你们是干嘛来的,专门就为了揍我一顿?”
带头马仔正了正领带:“我们刘总办的是正儿八经的金融公司,客户只要按时还钱我们基本不怎么动粗。”
我哦了一声:“又来要账了是吧?今天几号?我没记错的话还有一个星期才到月底呢,你们急个毛!”
他回头看了看自己亲手在我家墙上写下的一个“欠”字,说道:“我们没急,本来就是按例上门提醒你一下,结果你这又是砖头又是巴掌的招呼,爹,我们可不是谁都能随便比划的啊。”
我拧了拧身子,可这些马仔都是阿辰那个配置的,以我的小胳膊小腿儿根本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