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政觉得我没有诚意:“你投技校是为了慈善吗,不会是为了赚钱吧?”
“当然不是为了赚钱,我想办个以洗浴保健为主要专业的技校,为我的项目稳定输送人才。这也是我的项目的一部分,等那些来到北台的游客们带着良好的口碑,将北台洗浴保健的名号传了出去,外界必定会有更大的市场需求。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像销售产品一样销售技术和人才,那样才能更进一步的扩大整个洗浴保健文化项目的影响力和盈利能力。”
闫政呆了呆,说:“我想错了,本以为你只是没诚意,没想到你态度还不端正。这么做根本不是慈善,分明是你自己的战略投资!”
我叹气一声,一副被误解了的失落和失望。
“哎~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闫叔你相信我对北台,对北台老乡们的心意呢。我赚钱?我这种人赚钱有什么意义吗?我的女朋友是真实世界的名门望族,以后我大概率会成为上门赘婿,我就算在基础世界赚了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难道还能带过去不成。”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在自己离开之前为我的热爱的家乡,为我牵挂的故土,为我感念的老乡们尽可能多的留下一些产业和资源,不枉我这20年的乡情。”我眨眨干巴巴的眼睛,继续动情道:“而且面对着灭世浩劫,我到底能不能活到完婚入赘都还是个未知数。我想万一我不敌邪恶势力,早逝在了捍卫基础文明的征程上,希望这个遗留下来的文化项目,可以代替我继续为北台做出应有的贡献。”
啪!
闫政突然很失态的摊过身子,用力的抓住了我放在桌子上的手。
我面露苦笑:“不要对我心存感激,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叶摔盆儿~”闫政连着姓叫出我的小名,这在北台是最为郑重的称呼方式,说明他有非常重要的态度要表达。
他皱着眉头盯着我问:“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我怎么觉着你是打算要跑路呢?你欠着北台银行两个亿,没还清之前你哪也别想去!保安!来人啊!!”
我甩开他的手连摆:“你别乱喊,谁说要跑了啊!”
“你这又是入赘真实世界又是英年早逝的,还敢说没想跑?!”
我无奈:“入赘的说法也就算了,英年早逝是我想的吗?你以为我希望通过这种方式逃贷款?”
闫政道:“我不管,我只需要对北台的企事业单位和人民的利益负责,这笔贷款不还上你哪也别想去。”
我感觉到阵阵心凉:“闫叔,就算我有逃贷款的想法,难道我留下的产业和项目还不足以补偿吗?至于你这么防着我?”
闫政表现得相当冷血:“贷款是贷款,遗产是遗产,你还清了贷款再走再牺牲,遗产一样会留在北台!”
我:“......”
“你看什么看,少装可怜,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在组织的关怀和人民支持下获得的,组织和人民有权享有继承的权利!”
我起身就走。
闫政敲了敲桌子:“政策不要了?”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退出来转身,听到闫政的话后又从椅子的另一边转回来坐了下去,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舞蹈一样优美,生动演绎出了我那纠结又无法挣脱的为难情绪。
我把两条胳膊肘搭在桌子上,向闫政摊手诉求:“闫叔,你可怜可怜我好吗?我一个准孤儿能长这么大不容易,带着一群老弟老妹搞点事业就为混口饭吃,从来没想过要大富大贵。现在你这么逼我,让我一个欠着两个亿的年轻人既要还贷款还得做慈善,我哪有那么大的能量啊?求你行行好,别在慈善的事上逼我了,我保证我的产业项目为北台和北台人民带去的利益,要比任何慈善机构和个人的慈善行为益处都要大得多!”
闫政喝着茶水:“你别激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