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月说的慷慨激昂,原以为能得到君北齐的刮目想开。 却不想他冷哼了一声,不咸不淡的开口:“本王和君耀寒确实是一祖同宗。”
一句话让她有点傻眼了,怎么突然就忘记这茬了?
算起来,君耀寒还得称呼君北齐为叔叔,他们两个人确实是一祖同宗,算起来都是君家的祖坟。
她尴尬的笑了笑:“口误口误,重点是,我是要与王爷合葬的。”
话声还未落下,君北齐就又瞥了她一眼。
她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好端端的说什么合葬,简直就是晦气话,哪个人听了会舒服?
就在她想着如何帮自圆下去的时候,君北齐再度开口了:“将来那么久远的事情,暂时就不说了。只是你这个妹妹心眼太多,而你爹爹现在年事已高,对亲情的事情摇摆不定,注定是麻烦。”
其实这次回到西离,看着南战野对南昕予的态度,南初月就察觉到了。
只是她总觉得父亲英明神武了一辈子,不会在这时候犯这样的错误。
但是事实告诉她,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那依王爷之见,该怎么处理?”
“小喽啰而已,无需放在心上。”
“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
南初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何说起。
总不能说,南昕予留在南战野身边,谁都不知道她会说什么,更不知道南战野会信几分吧?若是南战野真的信了不该信的话,事情就真的糟糕了。
更糟糕的是,她没有太多的时间继续留在这里。
留给她的时日不多,她得赶紧回到京都,想办法将龙血鳞从君耀寒手里偷出。
纵然无法到手,她也绝对不能让君耀寒做大,得想办法在自己毒发前要了君耀寒的命!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里不再是方才的担忧,而是变得无比的坚定:“王爷,南家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另外,我们离开京都的事情算不得短了,王爷得回去了。”
“关于太子联合言官上书的事情,想来已经办妥。只是病去如抽丝,王爷回到京都,也不能立即回到朝堂,还是得在府上安心静养一段时间。”
听她说了一堆之后,君北齐才冷笑了一声:“既然是安心静养,在这里不是更好?”
“这里,怕是影响王爷探听到最新的消息。”南初月对答如流。
“是担心本王无法了解到京都的最新消息,还是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本王?留在西离会影响你的计划,所以,你得赶快回到京都?”
这句话听到南初月心里是七上八下,几乎是怀疑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错,竟然被他看了出来。
但是对上他的眼睛,发现他眼神里探寻的目光之后,就明白他也不过是在诈自己而已。
想到这里,她轻轻地笑了笑:“王爷,我们之前谈了那么多,难道你都忘了吗?若是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的话,未来怕是很难走的更远。”
赶在他说话之前,她继续说了下去:“我愿意将整个南家托付给王爷,王爷就不能对我多几分信任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君北齐,眼神里没有丝毫的闪躲,更没有任何的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