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华池面上没有出现任何的异样,似乎对于这样的问题,内心毫无波澜:“王爷,在下虽然身在草莽,但是庙堂之上的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 “当今圣上身体孱弱,而四殿下蠢蠢欲动,想要取而代之。从他方才对待某的态度就看得出,其人暴戾猖狂,这样的人若是君临天下,岂非天下黎民的灾难?”
说到这里,他又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当然,天到如此,某也是无可奈何。只是这短剑纵然为欧家带来了无数的不幸,也终究世代守护的圣物,岂能落在那人的手里。”
这话若说一点都不牵强,总是有些虚的。
像君北齐这样的人,看上去更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
第一次见到他和君耀寒的人,大多都会对君耀寒生出好感吧?
南初月乱想着,君北齐却已点了头:“既然如此,本王会告知天下拿到了这柄短剑,想来他也不会再来找先生的晦气。”
“多谢王爷,恭送王爷。”
感谢和逐客同时说出,明显欧华池并没有继续留他们在这里的意思。
当下君北齐也没有多话,转身离开。
由于多了三千甲士,回去的路上自然不需要玄五将君北齐背下去,而是乘坐软轿被人抬了下去。
重新回到客栈之后,南初月一溜烟的就进入了君北齐的房间。
此时他真坐在桌边喝茶,手边放着那个欧华池交给他的木盒子。
他头也没有回,却很是揶揄的开口说道:“这个时间过来,是又想偷看本王沐浴吗?”
南初月:“……”
她是着实没有想到,平日里看着那么严肃的人,竟然也会说这样的笑话。
不过这话听在她的耳中着实没有什么可笑的感觉,是嘲笑还差不多。
但是有人和他说,她自然是不能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了,轻咳了一声之后,她才出声说道:“王爷莫要说笑,我来这里,是有事情要和你说。”
“说王妃是如何通风报信,让君耀寒得知,我们是去找欧氏族长吗?”
原本她她还想心平气和的问他一些事情,现在听到他这么说,有些压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王爷,你这么说,有些欲加之罪了吧?”
“哦?”
“后面跟着的人,你一直没有动过,跟我说是担心打草惊蛇,反而让君耀寒知道了我们此行真实的目的。结果他一直尾随其后,还带了数百的士兵。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是一点都不了解这鲁山上的情况?”
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她徐徐的吐出一口气:“王爷,之前在山上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该不是,这君耀寒,根本就是你骗来的吧?”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他面上一丝的表情。
君北齐自然的喝着茶水,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对她的质问,丝毫也不在意。
这样的反应,着实让南初月有点怒了。
她直接坐到他的对面:“王爷一直说我隐瞒了很多的事情,那王爷这件事上又隐瞒了我多少?现在被我拆穿,还是不准备说出事情吗?”
在她满脸不快的时候,却发现他面上铺了一层淡淡的笑。
不是冷笑,更不是嘲笑,而是一种真实的发自内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