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月的声音不高,语调也很淡然,却就是带着一种穿透力,让人根本无法忽略。 尤其是进门就开始找茬的吕夫人,此时面上的神色有了明显的变化。
不再是方才气势汹汹的模样,反而透出了几分心虚的味道,好似担心什么事情被败露一样。
怎样的表情,对于南初月而言,太过熟悉了。
她微微扯了扯唇角,轻啧了一声:“吕夫人也觉得之前的想法太过草率了吗?其实香菱突然身亡,又是在吕家禁.地被刺杀,这件事真的是有很多的疑点。”
“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仇家呢?何况血战是整个东城国都尊敬的神圣一战,我还真的想不出到底谁敢这么亵渎血战,在血战的纪念祠中行凶。”
全程她的语调都很是平缓,突然之间加重语气:“一旦查出真凶和幕后黑手,必须要严惩。敢亵渎血战的人,必须钉在耻辱柱上,让所有人都知道!”
南初月眼神冰冷的看向了吕夫人,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对方,这些话绝对不会成为空话。
南初月也清楚的看到吕夫人面上闪现过的惊慌和无措,很明显这件事要是被摆出来,对吕家绝对是灭顶之灾。
身为始作俑者的吕夫人,怎么会不怕?
如果此时坐在那里的是吕相,就会完全不同。
因为吕相的心里明白,这件事不单纯是他在做,更是处于皇帝的授命,为的是要给宁王府以打击。
所以即使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有人兜底的。
但是常年生活在后宅的吕夫人,自然就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了,表现出明显惊慌失措的模样,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吕夫人这种色厉内荏的人,还是会想办法还击的:“宁王妃,你这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做的事情被查出来。怎么?是宁王使了什么手段?想不到堂堂大将军王,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明显嘲弄的语调,欲盖弥彰的意味更是明显。
南初月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一个道理,周围无关的人员是最容易受到诱导的。
他们往往听了谁的话,觉得说有道理。
所以当吕夫人说出这些话,外面有愤怒的民众表达了对强权的不满,南初月面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紧张,更没有任何的不安。
她反而微微一笑:“所以,吕夫人是笃定的认为,这件事就是我做的?”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吕夫人冷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你,你怎么会在祠堂里出现?何况当时那里除了你们主仆三人,再没有旁人,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听起来都是无可争议的事情。
就是因为当时整个祠堂里只有南初月主仆三人,又是被众多的宾客亲眼目睹,她才会被关入京兆尹府的大牢。
当时南初月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现在她明白对方想做什么,自然不会轻易的让对方达成目的。
她的唇角勾了勾,眉眼之间的神色很是淡然:“那吕夫人有没有想过一点,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