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月看了橘秋一眼,语调没有任何的变化:“橘秋,你和我自小一起长大,说起来总是情同姐妹。你总不能让旁人说,这情同姐妹只是虚情假意吧?” “谁敢那么说,我去撕了他的嘴!小姐对奴婢的好,奴婢最清楚不过了!”
对上橘秋一脸不满的模样,南初月微微颔首:“这还需要旁人说吗?和我情同姐妹的人要结婚,只是拜了花堂而已,我有认真筹备吗?”
“小姐……”
“好了,这件事你就不需要担心了,我保证给你办的体体面面的,让你风光大嫁。”
哪一个女孩子不期待自己出阁的那一天?
纵然橘秋嘴上一直说着她这辈子都要留在南初月身边,不嫁人。
可是她自从与玄五一见倾心之后,自然是无比期待他们成亲的日子。
现在南初月给她办婚礼,她的内心怎么可能不欢喜?
南初月和橘秋在车厢里欢欢喜喜的说着大婚的事情,齐溪的车厢里就透着几分愁云惨雾了。
齐溪已经从最初的昏迷中清醒了过来,腿上血肉模糊的伤口也被包扎好了,看上去不再是那般的狰狞。但是随着马车的颠簸,疼痛感还是让她的眉头紧紧的蹙着,牙齿时不时的咬着下唇放出自己叫出声。
旁边的齐煜看了一眼,慢条斯理的开了口:“想不到溪儿这么能忍,那伤……”
他微微顿了一下,对上了齐溪的眼睛:“还真的是深可见骨,太医说你这条腿,废的可能性很大。就算这车驾里对方了不少的软垫,依然很疼吧?”
明明很是温和的语调,听起来却透着明显的冷意,尤其是他眉眼之间,甚至透出了几分嘲弄之色。
齐溪双手握住盖在身上的被子,抓紧到指节泛白,才压制住了又一阵钻心的疼痛。
“齐煜!”
她低低的喊着他的名字,眼睛里透出了明显的恼怒:“你身为我的哥哥,这时候说这样的风凉话,你觉得应该吗?”
“确实是挺不应该的。”齐煜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但是你这样做的时候,是真的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哥哥吧?”
“你什么意思?”
“太医不敢说,女眷不懂,你就真以为你做到了瞒天过海?”
齐溪冷眼看着他,抓着被子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听不懂吗?我满满给你解释。”齐煜依然是笑吟吟的模样,完全不在意齐溪的态度,“你们下去吧,公主这边有我照顾。”
一直为齐溪擦汗的两个奴婢相互对视了一眼,依然没有动,而是看向了齐溪。
齐溪抬手示意她们离开之后,她们才起身退出了马车。
齐煜轻啧了一声:“都说溪儿是个刁蛮任性的公主,结果身边的奴婢却是这么的贴心。说起来,定然是溪儿平日里对她们极好吧?”
“齐煜,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要在这里阴阳怪气!”
“阴阳怪气?我哪里怪了?我说的可都是事实。溪儿让大家觉得你骄横跋扈,事实上,你的心思比谁都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