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朱和怡翠都是宁王府的老人,这次与南初月入宫之后也发觉了不对劲。 她们什么都没有说,却都表现的很是警觉。
现在南初月这么说,她们更是立即分头行动,动作很是小心,偏偏又让人瞧不出任何的异样。
等到流朱为南初月梳妆完毕,怡翠就回来了,手里还端着水盆。
她走进来放下水盆,回身关好门才转身走到了南初月身边:“王妃,公主那边没有任何的动静,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奴婢特意问了当值的宫女,都没有听到里面传出过动静。”
南初月听了之后,稍稍的安心些许。
只要齐溪出声,就不可能没有人听到。
现在所有人都口径一致的昨晚没有任何的异样,应该是没有任何特殊的事情发生。
毕竟齐溪昨晚表现的那般紧张,这一夜怕是也不可能安睡。
既然如此,屋子里出现任何人都会引发她的警觉,不可能毫无声息的就被人得逞了。
以上种种都可以得出结论,齐煜昨晚没有出现。
只是齐煜那样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罢手,难不成是背后又隐藏了什么旁人不可知的隐秘?
思索间,流朱和怡翠已经帮南初月熟悉打扮整齐。
她起身走到屋外,嗅着清晨特有的馨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真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和这宁清的清晨一般,让人的内心没有那么多的纠葛,更没有那么多的担忧。
怕只怕,这所有的想法都会落空。
像齐煜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罢休呢?
即使他肯,怕是齐溪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现在的齐溪不过是因为受伤而蛰伏,否则她也未必会善待齐煜。
他们两个是兄妹,还真的是颇为相似。
南初月眯了眯眼睛,略略思量了一会儿之后,轻声说道:“流朱,你去吩咐他们上早膳,我陪公主一起用早膳。”
“是,王妃。”流朱答应着退步离开。
南初月向着齐溪的房间方向走过去,刚刚走到门口就被宫女拦下了:“王妃,公主还没有醒。”
对于有人敢拦她,南初月颇为意外。
昨天白术的出现,就说明君莫离对凤仪宫这边的人进行了部署,他们怎么会明目张胆的阻拦南初月?
南初月的心头疑惑,面上却不露分毫:“公主昨日收到了刺激,情绪不正常,你不知道吗?不在里面守着,却在外面阻拦,是想做什么?”
本身南初月作为宁王妃的身份在那里,再加上她这几句话说的是格外的冷冽,吓得那小宫女腿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王妃,奴婢也是听上面的命令。”
“上面的?谁?”
面对南初月的询问,小宫女浑身抖得好似筛糠一般:“奴婢本身是在王子身边伺候的,王子说公主受到了刺激,让奴婢来这里守着,不要旁人随意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