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餐,安志帆去上班了,安子哲也去了医院。
贾宜珊现在专门在家当豪门太太,自然是闲在家里的。
她平常也会出去参加拍卖会,做些慈善,还有参观画展音乐展,锻炼一下身体,练一下瑜伽之类的。
她的时间也排得满满当当的。
今天贾宜珊却没有兴致出门。
她倒要看看安星月闹什么幺蛾子。
安星月刚想上楼去,她跟贾宜珊在同一个空间下,实在是气氛让人觉得窒息。
“站住,你想去哪里?帮我做点事情。”
“好,阿姨,你要我帮什么忙?”
贾宜珊指了指面前的果盘,说:“给我剥夏威夷果。”
“好。”安星月乖巧柔顺的坐过来,替贾宜珊剥夏威夷果。
她自己吃得比较少,剥这个果不太顺手,半天剥下一颗。
贾宜珊说:“剥好了放在一边。我今天特别想吃这个,你多剥点吧。”
安星月不敢违背贾宜珊的意思,在那里专心的剥着。
一个小碟子里,她花了半个小时,终于剥了一小碟。
安星月讨好地说:“阿姨,你先吃,碟子就快装不下了。”
贾宜珊却一手拍掉了她手里的碟子。
碟子掉落在地,那白白的圆润的果子都散落了一地。
“阿姨。”安星月咬了咬唇,力求不让自己哭出来。
在贾宜珊的面前哭,会让贾宜珊更讨厌她。
佣人见状,想上前拿帮忙收拾。
贾宜珊厉声道:“都退下。一个碟子都拿不稳,真以为我们安家把你收养进来,是让你当千金大小姐的?贱人生的就是贱人。这点出生是没法改变的。就算穿上了华袍,一样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佣人们知道贾宜珊这是在发落安星月。
这就是安星月想在安家呆着的原因。
安志帆平常工作忙,又是男人,心又粗,安星月只要不告状,谁也不知道。
他们拿着安家的工资,自然不可能向着一个小小的孤女。
贾宜珊发落安星月的事情,大家只会烂在心底,没有谁会说出去。
“去收拾干净。你这脏手剥的东西我也不敢吃,我怕吃了生病。”
安星月咬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后来也是知道了,当年母亲跟安志帆有过那一夜。
她也觉得羞耻,可是安志帆对她是真的很好,还有以前的安子哲。
她贪恋这一份温暖。
可是,这些温暖注定也是不属于她的。
好不容易熬到高中毕业了,她以上大学的理由搬到外面去住,能不回来则不回来。
但过年这样的大事,学校宿舍那时也是不会开放的,安志帆也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过年。
贾宜珊面上对她还过得去,只有当安志帆去上班的时候,贾宜珊才变着花样来羞辱她。
“哭什么?装什么可怜?现在他们都不在,把你那一套收起来,我看着只觉得恶心!”
安星月低下头拿了扫帚去扫地。
佣人将东西递给她时,眼里都有一些可怜她的意味。
安星月这身世他们自然也知道,但并不知道安星月的母亲曾经跟安志帆有染。
他们只觉得可能是贾宜珊害怕安星月抢了她在安家的地位,又或者安星月做了什么让贾宜珊生厌的事情,所以,贾宜珊才这样折磨安星月。
安星月把地扫干净了,贾宜珊指着外面的草地说:“你去把土松一下,明年我想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