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哦”了一声,倒是觉得这个理由挺充分的,就没多问,不过,他还是提醒了一句,“你刚才看过里面有人吗?我怕万一已经有宾客进去,你再把他们锁着,不太好。”
“看过了,看过了,里面没有人。”余蔓挥了挥手,三两步跑到靳言的身侧,有些心急地把他往反方向拉。
顺便,赶紧岔开了话题,“靳言哥哥,你的身体看起来好了很多啊。”
“嗯,阿丞帮忙找的医生,研究出来的疗法很有效果。”
“靳丞哥哥对你真的很好哇,小时候就是这样了,你们两个总是腻在一起玩,他宁肯推你去晒太阳,都不肯陪我去做蛋糕。”
靳言笑了下,目光变得悠远,也想起了一些美好的往事。
其实,小时候的他和靳丞是真的很好,很亲密,几乎是形影不离,不了解的人都以为两人是双胞胎,异卵的那种。
不过,后来靳丞突然就和他疏远了,没有一点预兆,连阿言都不叫了,只是客气地喊大哥。
这种改变,大概是在十四年前吧。
再然后,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恶化得非常严重,几乎每天都是在医疗器械中度过的。
他就更没有心思去和靳丞拉近关系了,虽然,心里很想要那个亲爱的弟弟过来陪自己说说话,但始终是没找到开口的机会。
父亲母亲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身体没办法撑下去吧,那段时间都已经绝望了,赶紧拉着靳丞去学习商业知识,当作接班人一样培养。
虽然父母一直在他面前感叹,说如果他身体健康就好了,靳氏集团一定会交到他的手上,而不是靳丞。
但是,他却没觉得有什么,和父母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靳丞的能力比他更强,也更喜欢经商,都是亲兄弟,谁胜任靳氏集团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唯一在意的事情,就是很多正常人能做的,他都不能做,仅此而已。
总之这么多年,靳丞撑起家业,而他得以专心养病,两个人的关系更加疏远冷淡,直到现在,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小时候那种纯粹的兄弟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散干净了,他至今都不知道,靳丞为什么会在十四年前突然对他疏远,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他不知道,也没有机会去问。
不过,他总觉得,靳丞表面上对他冷淡,但其实心里还是记挂着他的,不然也不会费劲心力去给他找医生,安排出国治疗什么的。
想到这里,靳言的嘴角又浮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阿丞很好,一直都很好。”
他说着这话,含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那道修长的身影上,是靳丞。
……
靳言上楼去了,他现在虽然好转了许多,但体力上总归是有些吃力的,不能长时间站立,行走,和正常人还是有蛮大区别的。
他打算去休息一下。
靳言走后,余蔓就朝着靳丞奔去了,“靳丞哥哥,宾客都接待完了啊?”
“嗯。”靳丞的态度不冷不热,回应也是简明扼要,没有多余的一个字。
“那你这是要去哪里?”
“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