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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和季易川笑着一块从里屋出来,老人打量他们一眼,苍老的眼眸里泪水涟涟。
顾盼生一看,笑不出来了,连忙问道,“老人家,你这是怎么了?”
老人感慨,“若我儿还活着,也像你们这般大了。”
顾盼生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您儿子是怎么去世的?”
闻言,老人便恶狠狠的咬紧了牙关,悲愤交加的道,“都怪那山中马匪啊!他们将我儿掳去当苦力,逼我儿做伤天害理之事,我儿不肯,就被他们生生打死了,我那老伴也因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所以病死了。”
“马匪?”
顾盼生和季易川不由相视望去,很显然,老人口中的马匪与他们那日所见的马匪乃同一批人。
于是,顾盼生和季易川的目光不由沉重的了下来。
老人提到马匪已是恨的牙痒痒,身子颤颤巍巍,但依旧握紧了拳头,“没错,就是那些伤天害理、不得好死的马匪!这些年来,那些马匪简直目无王法,极其猖獗,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村里人人自危啊!”
“为何不报官?当地官府不管吗?”
季易川正色问道。
老人冷笑一声,“公子啊,官府有何用?官匪勾结已是人人皆知啊,谁敢去报官?这不是送死么?”
季易川听的脸色铁青。
顾盼生看情况不妙,连忙把季易川拉了出门,而季易川气的握拳,用力的砸向墙,骂道,“我说为何朝廷对于区区一个黑风崖上的马匪久攻不下,原是官匪勾结!”
顾盼生第一次看到季易川如此生气,他轻轻拍了拍季易川肩膀安抚,“既然我们知道了,那就等回去以后再好好解决这个问题。”
季易川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就在此时,忽然远处传来了熟悉的马蹄声。
顾盼生和季易川都不由纷纷朝声音源处望去。
老人也从屋里走了出去,听到这个声音,眼睛都红了,“造孽啊!那帮畜生又来了!二位公子,你们快些走吧,要是被他们抓住,那可就糟了。”
季易川沉默片刻,忽然道,“问题还是现在就解决掉为好。”
言罢,季易川抬脚朝声音源处走去,顾盼生连忙回过头去扶老人进屋,安抚劝道,“老人家,您待在屋里,千万别出来,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就行了。”
说完,顾盼生就朝季易川追了上去。
季易川和顾盼生躲在不远处去看,只见村子里忽然闯进了四五个骑着马挥着马鞭的马匪,那手上的马鞭时而落在村民家里身上,时而又掀翻了村民晒的干货,一时之间,村子里鸡飞狗跳、一片狼藉,村民们个个落荒而逃,逃的慢些的就会结结实实的挨上一鞭子。
听着村民的哀嚎,那些马匪一个个仰头大笑,仿佛以此为乐一般。
顾盼生看着拳头都硬了,忍不住想要冲出去,却一把被季易川伸手拦住。
季易川眼神冰冷的盯着那些马匪,声音低沉而冷漠的道,“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再说,不可打草惊蛇。”
顾盼生这才退了回去。
只见那些马匪玩够了便下了马,挨家挨户的破门进去把那些年轻力壮的男人和妙龄女子抓了出来。
“他们是不是想把这些人抓回山上?”
顾盼生小声的问季易川道。
季易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