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亲生下我,却都不曾见我一面,便离我远去,我如今只是想拿回娘亲的嫁妆而已,难不成为了子女就要贪墨别人的东西?若是娘亲还活着,肯定不会苛待庶子庶女!”沈清如流泪说道。
她难道不冤枉,不委屈?一日都没见过娘,嫡女过得不如庶女,前十多年给欺负各种陷害,上一世更是早早就被杀死!
她心里这口恶气,又如何咽得下去!
沈玉成起身,扶起女儿,“鹤儿,起来,莫哭。爹爹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要回的东西,都是理所应当要回的,爹爹会为你做主!”
他拍拍沈清如的后背,转脸呵斥李婉:“贪墨的银两全部拿出来,饶你不死!一个妾室,我沈某人就可以随时要了你命!”
李家名不见经传,靠着他沈家这几年才发迹!他去无需顾及李家的感受。
“老爷,妾真的没见银子,银子应该都在钱管事和王管事手里!”李婉心里发狠,她是死也不会交出银子的!
胖子王管事浑身都湿透了,他还想活命:“老爷,四万多两银子小的打死也敢一人独吞呀!老爷,只是拿了一万两而已,小的愿意交出银子,求老爷饶小的不死!”
李管事见势不妙,“小的也愿意交出一万两银子,还请老爷饶命呀!欠了佃户们的银子,我会全部都偿还!只求老爷饶小的一命!”
沈大将军威名在外,今日事情被揭穿,他们自然保命要紧。
那么,剩下的就是在李婉手里。
李婉却是不表态。
沈玉成咬牙切齿:“朱全,上家法!”很多年没用过的家法要重现,李婉吓得浑身都在发抖。
沈清如决定再加把火:“爹爹,只要姨娘交出贪墨的银两便是,家法还是算了!”
沈玉成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姑息养奸的错误,我沈某人非要纠正过来的!”
朱全再也不敢等,迅速去请家法!
所谓沈家的家法便是一根棍子,这根棍子是沈家五代人传下来的。
沈家也有族谱,也有家训。
沈家素来以来勤俭持家、仁义有爱、不忘本为祖训。
李婉敢贪墨银两上至数万,三十棍子是要挨着的。
李婉的心腹要偷偷溜出去般救兵,沈清如给景逸递了眼色,景逸立即出去。
沈清如担心弟弟沈清墨闯进来,这家法怕是不好再进行的。
她也已经寻得母亲嫁妆所藏之地,此次,李婉最好能以死谢罪!
朱全来的很快,手里捧着沈家这神圣的家法。
棍子陈旧,但是暗红色却显威严。
李婉吓得当场就要昏厥,沈清如却提醒:“爹爹,姨娘身子骨弱,您还是不要打她了!”
沈玉成捏紧这棍子,“来两个婆子,按住她!沈家的家训便是勤俭持家,你倒好,平时大手大脚,穿金戴银便罢了,竟然还敢贪墨银两!”
孙嬷嬷主动出手,从外面又进来一个婆子,自然把身娇肉贵的李婉轻易按住。
一棍子已经打到李婉的脊背。
李婉吃痛尖叫,浑身都在颤抖。
她咬牙忍痛,嘴角都流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