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两日,到了十一月初,立冬。
天气顿时冷了起来,好歹雪还没有下,晌午时光,太阳还是暖融融的。
沈清如在外面晒太阳,迎来了皇长孙今年五岁生日,这是秦钰的第一个孙子,也是秦英稷的第一个儿子,这个孩子从出生开始就备受关注。
而且秦钰恩准,皇长孙的生日宴每日都要在宫中举行,若没有特殊情况,就要百官朝贺。
只可惜今年沈玉成横死,又赐了国丧,自然只能以家宴的形式搞一搞。
秦钰也似乎格外开恩,还允许侧妃都前来参与。
顾彩衣被允许入宫,是她做梦都没敢想的事情,听闻是皇帝的旨意,并不是秦夜宸想要带她去,她的喜悦感顿时便没有了。
因为是家宴,她又是侧妃,她穿戴都不能越国沈清如。
选了选去,她还是选了浅粉色,她内伤还未痊愈,面上毫无血色,看起来还憔悴非常。
这一次入宫,她打算在寿安宫住上一段时日,好好将养。对付沈清如可以从长计议。
她已经服用了年喜,日后怕是难逃皇帝控制,众生门的事情她都还没有调查清楚。
是夜,柳云飞前来禀报,“爷,属下有罪,之前的调查方向是错的,顾侧妃与众生门毫无关系,她只是花银子买凶杀人罢了!她为了活命,故意引到我们的人出了错,误以为她与众生门有关。“
秦夜宸手里的茶盏重重放下,“千真万确?“
语气里都是凉意,柳云飞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殿下,是属下的错,一开始就方向便弄错了。”柳云飞没想到顾彩衣这般狡猾,把他耍的团团转。
这个时机也太凑巧了,明日他正要带着顾彩衣入宫去参加生辰宴会。而且是沈清如提议要带,而且皇帝也下旨了的。
“恩,罢了!”反正明日就是顾彩衣的死期,顾彩衣已经毫无作用。
沈清如这边倒是有了好消息,景逸寻到了愿意去监牢的人,只是提了一百两纹银的条件,自己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打算要一笔银子为妻儿日后的生活。
景逸一再肯定此人十分可靠,也说了近日寻人的费事,正好近日去附近又去寻,一人病倒在路边,发了善心搭救,倒是达成了这件事。
沈清如却是觉得瞌睡了正好有人就送来枕头,还真是凑巧了些。
“再等两日,找个郎中给他看看,他到底还能多久。若是时日太短,程琛还没到南诏就得被发现。“沈清如谨慎的很,生怕是有人看穿了她的想法,给她下套呢。
景逸应是,这件事仔细点倒是没错的。
沈清如又问:“顾彩衣那边呢?”
“主子放心,夜王殿下就该知道顾侧妃与众生门毫无关系了,明日之事只会帮衬,不会阻挠。”景逸办事稳重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