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恨我吗?”张竹雅不可思议的看着李玉莲,这个这些年从来不把她当真对手的女人,从来都瞧不起她的女人。
“恨你作何?我是厌恶你才对!你坑害了多少后宫女人?你杀了多少皇帝的子嗣?你心里不清楚?你坑害了赵媛媛,放纵你儿子,你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才对!你还有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呢?“李玉莲冷声质问。
“你住口!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身后一国之母,假装吃斋念佛,不操心后宫之事,那重担全然压在我的头上!皇帝偏袒,皇帝薄情寡义,我为了儿子,为了自己如此做有什么错?在这后宫,我若不动,该死的人就是我了!”张竹雅瞪着眼睛丝毫不让。
“呵呵呵····你瞧瞧这是什么?想必你应该认识!”
白绫,是一根白绫,这是宫里的圣杰刑具,只有女子才会使用个东西······
“这是皇帝赏赐的!张竹雅,皇帝要让我们死,你说我们该死吗?“李玉莲手里的白绫比三九天的白雪还要冰冷。
“你·····你想干什么?”张竹雅平身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临近。
“你的死期到了!“李玉莲咬牙切齿。
“李玉莲你冷静,你的儿子是太子,我还有儿子,咱们还没有到死的地步,你冷静些,我们还有生机!”张竹雅往后退缩,人也使劲往后退,还要劝服皇后!
李玉莲冷笑一声,“这些年我们的恩怨也该有个了断了,你欠姐妹们的情,也该还一还了·····你踩着旁人上位,无数人为你流血牺牲,如今,你也该还了!什么一线生机,你是不知道你的脸如今比鬼还可怕吗?你没有机会了,皇帝看到你这副鬼样子,杀你都来不及呢!
这就是残忍的,残酷的皇宫人生!
连太后都是被废妃刺伤的!
寿安宫那是什么地方,就连死一只鸟都要举行葬礼的地方,赵媛媛是如何穿过层层守卫寻到太后的呢?
连太后都死了,张竹雅也该死了!
冷宫太大,人也不少,却是没人看热闹。
任凭张竹雅喊破了喉咙,也无人来救·····
皇后的白绫勒在贵妃的脖颈上,往后用力,不知过了多久,听不到任何动静,她终于松了手·····
这儿跑着的小太监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吓得屁滚尿流,跑走了·····
李玉莲就坐在张朱雅尸体旁边,淡然看着门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外面通报:“皇上驾到·····”
李玉莲眼皮都没抬,呆愣地坐着。
“庶人李玉莲快出来接驾!“梁九催促到。
李玉莲未动,秦钰下了肩舆,眼窝深陷,法令纹深邃,披着玄色的大氅,亲自进这破陋不堪的房间。
梁九小跑着进来,看到尸体,吓出冷汗来,他赶紧用手帕盖住张竹雅狰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