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石一身灰,他在建砖房,刚刚回来拿东西。
亭石道:“今年农合涨价,没买。”
吕亭云愕然道:“那也不能由着他疼,村里人会嚼舌头。”
亭石生气的道:“亭云,你是不知道,哪次不是我出钱,我今年建房子钱紧,我大哥二哥一毛不拔,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老子。”
吕亭云叹口气道:“他们比你困难,孝敬父母怎么能相互攀比。”
亭石不客气道:“你是没在家,你要经常在家,你们兄弟不见得比我们好。”
吕亭云被怼的无语,只能掏出五百块钱道:“我给你五百块钱,你行行好带他去医院看看。”
吕亭石误解了意思,他脸一黑道:“我要你什么钱?我就是服不了这口气。”
说完他拿了东西扬长而去。
吕亭云觉得老人家实在可怜,只能转身把钱给了和兵伯,和兵伯泪眼婆娑接了钱,没多久疼痛也忘了。
再去吕和铁伯伯那房,吕和铁两兄弟,胞弟叫吕和铜,两人各有四个儿子,不过都比吕亭云大,所以和他们子辈交往不深。
和铁堂伯去世多年了,只有老伯母还健在,吕亭云和老人家拉了下家常,告辞时候掏出三百块钱递给她。
再转身去和铜堂伯家,和铜伯有严重风湿病,所以一直躺在竹躺椅上,他以前当过几年村支书,脸上一直还保留几分威严的官相。
他四个儿子三个女儿,每人每月会定期寄钱给他,所以他从村委会下来后就躺在家里不干活。
不可思议的是,他一帮儿孙也服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多少就给多少,家里还出过人命官司,但都是他拍板喊七兄妹相互凑钱解决。
所以,三叔一直说人家兄弟团结说的就是和铜堂伯家。
他是个极其会说话的人,听他说话,吕亭云止不住热血沸腾,恨不得立马掏心窝子听他调派。
但吕亭云知道深浅,吕亭云和那个颜区荣当年要不是他反对,两人孩子都有十五六岁了。
因为颜区荣是他外甥女,他从骨子里是看不起家里这一脉的。
脸笑心不笑的告辞和铜堂伯后,吕亭云在村里四处走了走,不知不觉间,吕亭云走到村西头,村西头有一座建于明末清初的飞火堂,也就是防匪防盗的砖木堡,此堂也是吕氏祖先立足此地后留下来的最巍峨的建筑。
飞火堂飞檐斗拱,敦实庄严。此堂占地四百来平米,中间有口大天井,外墙是方方正正笔直的青砖,外墙不开窗户,四面外墙上方三米处还开有射击孔。
飞火堂大门已经腐朽了,推开吱呀响半掩的厚重木门,门口有一间小门房,房里住了个哑巴,今年七十来岁了,按血统,他是吕亭云爷爷的堂弟,和自己这房最亲。
哑巴爷爷看见吕亭云,立马拉着他的手依依哇哇手舞足蹈,那高兴的神态,让吕亭云倍感亲切。
哑巴叔叔拉自己进房,然后又指了指他煮饭的高压锅,他意思要吕亭云在这里吃饭。
吕亭云摇摇头,从腋下掏出一条烟,又掏出一千块钱递给他。
哑巴爷爷推让了半天,最后感动得流了眼泪。
吕亭云向天井看了看,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扑面而来,活似倩女幽魂里面的姥姥庄。
难怪哑巴爷爷不住里面去。
哑巴叔叔看见吕亭云感兴趣,立马打着手势往天井走,天井上方椽子腐烂坍塌大半,天井四周铺着青石板,石板上长着厚厚的青苔。
吕亭云环顾四周,这房子一共两层,南边靠山处是高到屋顶的大堂屋,东西两边各有六间房,房门前有木板走廊,但年久失修,木板早已经腐烂,只剩下空荡荡的一个外壳。
哑巴爷爷冲吕亭云咦咦哇哇打半天手势,待闻到糊味吕亭云才弄明白他饭糊了,哑巴爷爷走了后,吕亭云莫名的汗毛直竖,满背是汗。
正紧张时,电话不合时宜响了起来,吓得吕亭云一哆嗦,
阿嗲在电话里道:“你快回来,你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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