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农夫指了指马背上的人,似是在说,你们自己看了便知。
“他是…”而那两名农夫也是绕到了另外一边,当他们见得那张熟悉的脸蛋时,齐齐呼声道。随即,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急忙双手捂着嘴巴,不让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你们想…”牵马之人再度听到后面有人说话,再也忍不住,甩掉了拽在手里的马绳,转身看去,当他想怒骂着三个家伙时,却顺着三人的目光看去,一张熟悉的脸,印入到他的眼瞳中,让得他到嘴的话,生生的卡在了喉咙处。
“怎么办?是救还是不救?”最先认出马背上之人的农夫,脸上涌现了一抹难以抉择的表情,而目光看了看其他三人,轻声问道。
“他虽然没有施恩于我们,但他却为我们庄子做了不少事,如果不救的话,我们以后有什么病痛,如何有脸去找婉婷啊!”另外一名农夫也是吐露出心中的想法,更是等到了其他三人点头的认可。
这个村庄,就是当初王麟离开森林后,第一个有人烟的夏家庄。
马背上昏迷不醒的人,正是王麟。
虽然王麟没有医治过夏家庄的其他人,可王麟却将医术传授给了夏婉婷,让得夏家庄这个贫乏的庄子出了一名还能医治小病小痛的大夫,间接的让整个夏家庄得到了一丝福音。
看病是需要银子的,作为一辈子务农的他们,混个温饱就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银两,当初的他们是有病看不起,从而间接的解决了这些村民的些许负担。
再者,王麟无私的付出,比之外面那些收学徒的大夫,要好上千百倍。
学医需要交纳银子不说,还不一定能学到本事,并且白白浪费了大好的青春,为天天喊着师傅的人赚钱,做苦力,况且,在许多大夫心中,有着相同的心声,那就是教出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我们回去!”那先前牵马之人更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再度抓起了马绳,而后,在三人的陪同下,牵着马,向着夏家庄行去。
“他们是不是疯了!”本以为他们四人会将祸星给带出庄外,却突如其来的转头而回,让得所有担惊受怕的村民难以接受,就算这四人的家人,都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幕,口中不断念叨着,觉得这四个人铁定是得了什么病,要连累整个庄子。
但他们并不敢出来横加指责,只能躲在屋内,祈祷着…
这四人早已料到庄内的人会有非常激烈的反应,但他们承受不住良心的煎熬,不然,他们可以守口如瓶,不将此事说出口,那么夏婉婷又如何会知晓?
“婉婷…”他们在村民的注视下,很快就来到了夏婉婷家的院落外,这间茅屋院落,已经不是当初那番残破的模样,已经被焕然一新,这都是村民自发为夏婉婷家从新盖起来的,只因,夏婉婷成了整个夏家庄的大夫,当牵马之人对着茅屋喊了一声时,所有村民心头都是出现了一抹绝望,这四人是铁了心,要救治马背上的伤者。
“又是谁生病了么?”就在这时,从茅屋内,传出了一道略带柔弱的,孩子气十足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而后,就见得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少女,缓缓走出茅屋,而她此刻微垂着脑袋,似思考问题。
大半年过去了,夏婉婷褪去了一丝幼稚,多了一丝女子该有的清纯,宛如一朵即将盛开的粉色花朵一般。
“你们带他离开吧,我不医治!”少许过去,都是未见有人走到她跟前,她不由的抬起头,看向了站在院落外的四人,而就在她打算邀请他们进来时,却见得在他们身后有着一匹神骏的马,马背上正趴着一个人,仅仅看到脑袋,却看不到长相,但却不妨碍,脑袋有些迟钝的夏婉婷,一下子就猜测出,这四人为何不肯进屋,铁定是要她救治这个外人,而如果惹祸上身,那么整个夏家庄也会跟着遭殃,她不敢说话,她做出了维护夏家庄所有人命的举动。
“婉婷,他是你师傅!”牵马绳的人,立刻对着正要转身进屋的夏婉婷说道。
“师傅?王麟哥哥!?”脑袋有些愚钝的她,在听得师傅时,愣是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可未过多久,她闪烁的眼瞳中,就涌现出水雾来,随之,就犹如冲垮河堤的洪水一般,夺眶而出,急急忙忙跑了过去,看着那张犹如死人无二的脸,她的玉手颤抖着,她的思考能力,完全停止转动。
“带他进屋,我将马骑走!”就在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在五人耳边响起,当他们目光看去时,却豁然发现,夏进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跟前,让得他们不免有些心惊肉跳,若是敌人的话,他们就是百个千个,也是没有逃脱的机会。
四人齐齐出手,将王麟抱了下来,而夏进立刻就跃上马背,催促坐骑,向着夏家庄附近的树林冲去,至于昏迷不醒的王麟,在面带担忧面容的夏婉婷的指挥下,送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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