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李家作为出镇西北的异性王,那可是有着世袭罔替的权利。
王位如同皇位,从来都是血雨腥风,你死我活。
以前的那些家族就是子孙不肖,争夺家产,最终才觉得一个身死族灭的下场。
从来就没见哪家像他们家一样,兄友弟恭,长幼有序,简直是五好家庭。
哄了好半天,李晔才算是把这个缠人的弟弟搞定。
临出门前,李晔回头说了句,“二哥,钱可是结清了。”
吴起点点头,没吱声。
“吴二哥,别人都说你是个闷葫芦,今天一见,才知二哥就是二哥。人情世故,就没有你不知道的。得嘞,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要再不回去,恐怕就要挨板子了。”
没有换马,依旧骑着那匹已经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枣红马。
有一位相马的老头曾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要是那些爱马的人看到李晔这样对待这样一匹好马,还不知要喷成什么样。
可……自家事自家知道。人喜不喜欢马,爱不爱马,你以为你真的知道,真觉得你看到的就是全部。
想做嗡嗡叫的苍蝇特别容易,但想做慧眼识珠的猫头鹰就需要一些真本事了。
再者说了,李晔他是什么人。他是秦王世子,是未来仅次于皇帝,天底下最尊贵的王爷。
想要什么没有,想做什么不行。
一匹马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让人有些意外的是,这匹马虽然已经瘦到不行了,但跑起来的速度速度并不低。
眨眼的功夫就把后面的那些人甩出去了好远。
没用多长时间,他们就已经来到了秦王府的大门口。
还没到门口时,李晔远远就看到有一个老人将双手揣进袖筒里,不停的张望着。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某一刻李晔的眼角突然湿润了。
不过这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并没持续太长时间。
刚到门前,才一下马,什么话都还没说,李晔抄起不远处的扫把就追着堂堂的秦王跑开了。
站在门口的老神仙,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眯着眼睛站在那里,看着下面的风景变了又变。
方外人,方外事。管不了,也不能管。
这是家事,是别人家的幸福。自己插进去算怎么一回事,还懂不懂事了。
就是说啊,你一个本就不属于这里的人,要真冒冒失失的做了,那可就尴尬了。
追着自己老爹打了好几下,李晔才喘着气停了下来。
“李成器,你说你咋想的,怎么就真让我去了。我本来还想着,你就算再怎样,也不至于坑自家儿子。可你看看你做的事,什么带着武功秘籍,随便练练就可以横着走了。还有那玉佩簪子啥的。不仅没个屁用,而且还害得我差点歇菜。你说说你要怎样,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死,这样你是不是就省心了。”
面对儿子的胡言乱语,李成器不仅没生气,而且还有些愧疚。
有些事不可说,有些话不能讲。
可怜天下父母心,不是不爱,而是爱的如山似海,厚重深沉的总是让人后知后觉。
就在李成器不知要怎样说时,不远处又过来了一队人马。
大概是因为太激动,为首的那人竟然一直滚了过来。
李晔放下扫把,上前扶起了这人,“徐四哥,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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