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与仇天林分别之后,各自秘密地准备起来,暂且按下不表。
话说任飘雪,自接到自己师父传书之后,始终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即将发生。他一路晓行夜宿,马不停蹄,紧赶慢赶,终于在这天下午,赶回了丐帮总舵。顾不得满身的疲惫,直朝师父杨孝义住所而去。
“师父,弟子任飘雪求见。”任飘雪立于一简陋的茅屋前,恭声说道。心中念及自己师父,堂堂正正一生,英雄侠义可昭日月,天下第一大帮帮主,却住在如此简陋的茅屋之中,心伤之下,更添敬重。心中暗自计较,自己只要身在丐帮一天,自当以自己师父为榜样,为丐帮尽一己之责。
“飘雪回来啦,快进来歇歇脚,一路上累坏了吧?我的好徒儿,看你一身疲惫,也不知道歇歇再过来,为师找你也不急在这一时,真是个傻孩子。”只见屋门打开,一看上去只五十来岁的老者,满脸慈爱之色地朝任飘雪招手道。
此人正是丐帮现任帮主杨孝义,只见他面像端正,虽衣衫褴褛,但却干净整齐,一身浩然正气内敛,却又满满自溢。
终于又见到慈父般的师父,任飘雪自思虑之中惊醒。只见二十几岁的他,犹如顽童般直窜前去,搂着自己师父又蹦又跳,兴奋不已,再也没了人前那端庄的丐帮少帮主形象,便如阔别已久的游子,久别重逢了严父慈母一般。
杨孝义也不去阻止,待其闹够了之后,依旧一脸慈爱地摇头笑道:“咳咳!傻孩子,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一点正形都没有,这个样子,哪里有一点我丐帮少帮主的样子,也不怕外人见了笑话,快进去歇吧。”说完,不由分说拉着任飘雪进入屋内。
随着二人的步入,屋内陈设布置亦赫然陈列,条件十分简哪有一丝一帮之主该有待遇,屋正中是一方桌,屋角放着一张床,简单的一些生活用品摆放的整齐划一,彰显房屋主人良好的生活习惯。
那杨孝义不由分说,拉了任飘雪进屋,任飘雪坐下之后,杨孝义亲自下厨,简单地弄来些任飘雪平日喜爱的吃食,眼看着任飘雪吃饱喝足,便急急催促他前去睡下,自己则收拾了碗筷之物,自去厨下洗了,匆匆赶回,坐于床头,眼光慈祥地看着任飘雪睡去。
任飘雪也是累极,加之又是得自己一生敬爱的师父的尽力呵护,心中自是再无牵挂,这一觉直睡到月上三竿,悠然自得地翻了个身,这才醒来。睁眼之际,只见自己师父依然坐在床头,犹如父亲般的看着自己,顿觉心中一甜,双眼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飘雪,你醒啦,累坏了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好歹也是我丐帮少帮主,岂能动不动就哭鼻子,成何体统。你个傻孩子,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说的是教训的话,口气依然带着浓浓的关爱。
感受着自己师父的浓浓慈爱之意,任飘雪急忙翻身下床,朝杨孝义跪拜了下去。
却见杨孝义单手虚托道:“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为师一生自问尚且开明,不拘小节,跪拜之礼,你拜师之时业已行过,你总是如此,岂不显得为师不近人情。”
被杨孝义单手托起的任飘雪,不再矜持,搀扶着杨孝义来到桌边坐下,给杨孝义倒了碗茶水,挨着杨孝义坐了下来。
“弟子斗胆,不知师父急召弟子,有何重要之事?”想起自己越来越不安的情绪,任飘雪向着师父问道。
“为师自你们走后,日感心神不宁,总觉要有什么大事发生,遂传书于你,叫你回来商量。”
“弟子自接到师父传书,亦觉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可具体是哪方面,却毫无头绪,弟子愚钝,望师父解惑。”任飘雪见自己师父,亦有此同感,不禁更是莫名紧张起来,忧心忡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