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一分为二,胡云鹏等人率众北上洛阳,消息传出,天下震惊。众人众说纷云,一时间谈及神秘黑衣人色变,各门各派亦加紧收拢势力,互通有无。
仇少岳闻听此事亦喜亦忧,喜的是江湖之上,血雨腥风正在自己的谋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忧的是杨锐这庸人,好好的一件事,竟办成了这样,空自少了一半的棋子不说,还过早地牵出了自己。这些暂且揭过,言归正传。
却说,云鸣凤自杨琪走后,又在客栈住了两日,白天出入各大小茶铺,打探消息。夜晚则宿于客栈之中,希望能等到二位老哥哥回归。
时光匆匆,转眼已是第三日晌午,兀自不见二位老哥哥回来。却在此时,听得路边闲聊之人聊及,鹰城和伏牛山交界处,发现了神秘黑衣人行踪,领头之人好像叫什么邬统领。心中一喜,不疑有他,返回客栈之中,收拾好行礼之后,携小猴急急而去。
急赶数日,到得伏牛山附近,远远望去,崇山峻岭相间,连绵不觉,此等奇观,当真是美轮美奂,与华山之秀丽险峻相比,亦毫无逊色。
正自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际,陡见前面山林间,一黑色身影闪现,急急往深山之中奔去。云鸣凤见苦寻多日的黑衣神秘人物现身,心系父仇,无暇他想,云天十八纵轻身功夫展开,纵身直追而去。
但见前方黑衣人,似察觉被人跟踪,不停变换方位,纵横跳跃之际,不时回头张望,见云鸣凤兀自紧紧跟在身后,前后不过十丈。
如此又奔得些时间,那黑衣人突兀地回过头来,眼见云鸣凤依然不疾不徐,紧追不舍,这一见,只见他黑巾罩住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佯装力谒,放缓速度向右急转,缓缓奔入一低洼山谷处,驻足而立。
云鸣凤毕竟年少,江湖阅历尚浅,加之报仇心切,心想只要逮住黑衣人,即有可能自其口中探得邬奎下落,甚而得知参教身份亦未尝不可。
见黑衣人驻足,喜出望外,忘记了穷寇莫追的道理,闪身纵上前去。
他正待开口喝问,哪知那人却是突兀地回转过身来,仅露在外的眼神之中,尽是鄙夷不屑之意。
云鸣凤一见,心中无端一突,自知不好,便在这时,“唰唰唰……”身后异动声相继传出,他心下一惊,回身望去,却见来路之旁的草丛之中,闪出十几个,一模一样的黑衣人来。
这十几个黑衣人一现身,便迅速四周散开,将云鸣凤围在其中。
“哼!尔等小人,卑鄙无耻,云某姑且一猜,想必尔等便是那邬贼掖或是所谓参教所派吧?说!尔等不惜一切引云某来此,究竟意欲何为?”
云鸣凤见此情形,自是明白自己已落入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只是这伙敌人身份不明,自己何不出言试探一番?因此,他身形一顿,手握剑柄,小心谨慎防范着,怒声喝喝问道。
“哈哈哈……,小子倒也不笨,这么快便猜出了老子们的身份,哈哈……,便是告诉你亦无妨,老子便是你口中的邬贼,引你来此,自是为了杀你,难不曾你还以为是请你吃酒不成?哈哈哈……”只见为首一蒙面人纵声笑着说道。
此人正是邬奎,原本藏在信阳基地之中,却说仇少岳得仇天林密报,说是已探听到云鸣凤踪迹,奈何被丐帮之事缠住,无法分身,虽已散布了邬奎现身鹰城的假消息,暂时稳住了云鸣凤,但恐夜长梦多,以致变故,遂差人来报。
仇少岳思之再三,唯有与邬奎相商,邬奎恼其用教主之名相压,本欲不见,待听得发现云鸣凤踪迹,这才不痛不快地答应下来。连同自己四位兄弟,起身而去。
仇少岳生怕他兄弟五人再次误事,更是派出无机道人携十个黑衣人一同前往。
一行十六人分散潜入鹰城,探得云鸣凤踪迹,遂定下计策,派人散出消息,自己等人则早早藏身于此,这才有了上文。
“好邬贼,既是业已摆明身份,又何须学那鼠辈,藏头遮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想必是见不得人吧?我父云中天,娘亲王芯儿,是否亦为你等所害?”云鸣凤见此情形,更加坚定了之前的想法,沉声喝问,心中却不断盘算,如何既能杀了邬奎,报得父仇,又能安然脱身。
“哼!将死之人,尚且如此猖獗,老子见不见得人便不老你费神了,老子心善,且劝你一句,还是想想你自己今日如何能脱得身去,才是正经,嘿嘿……就算你父是死于我手,你又待如何?老子这就送你前去地下,与你那死鬼双亲见面。上!”
邬奎眼见他一人至此,毫无顾及,阴声说到此处,双手一挥,众黑衣人纷纷抽出弯刀,死命攻将上来。
云鸣凤见自己这般相问,眼前这人既不否认,亦没亲口承认,想必即便不是自己那杀父真凶,亦是知情之人,今日若是天可怜见,叫自己擒了此人,岂不是……
如此一想, 心下激动,却也没失了理智,自知今日免不了一场恶战,右手拔出斜背在背的长剑,剑决一引,云天神功运转,力贯右臂,不待众人攻上,长剑连圈,云剑八式,式式抢攻。
只见他一剑快似一剑,招招夺人机先,黑衣人本不善招式变化,一味地挥刀蛮砍狂劈,被云鸣凤抢得先机,顿时伤了五人。
虽不致命,战力却也大打折扣,余人见状,纷纷暂避锋芒,将那鬼魅般的身法展开,游斗起来,一时间黑影交错,犹如几十人同时围攻。
云鸣凤见黑衣人不再一力强攻,却是展开身法与自己游斗,那邬奎和无机道人,更是站立一旁,仅露在外的双眼之中,露出喜色。
细一思量,自是明白了黑衣人的想法,竟是欲仗精妙身法,使自己疲于奔命,好伺机偷袭于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