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十余大汉翻身下马,纷纷抽出兵器缓步围了上来,却是刀剑各有,长短不齐,一时间剑光霍霍,刀光闪闪。
见十余人竟是同时围攻上来,崔尚之亦强自压下怒火,面露庄重之色,凝神以待。
被崔尚之推向身后的崔吟吟见状,心系崔尚之安危,轻移莲步,毅然步入场中,手中不知何时,拿了把药锄握在手中,再次和崔尚之并肩面对那十余大汉。
“傻孩子,爷爷的话都不听了,唉!也罢,既是如此,咱爷孙便一同面对吧,须小心应对!”崔尚之疼爱地看向崔吟吟,无奈地摇头叹道。
“吟吟自小便跟随爷爷,自是爷爷去哪,吟吟便去哪,爷爷又不是不知,爷爷有难,吟吟又岂会独安?”
“好孩子,不枉爷爷疼你这么多年,呵呵呵!爷爷真是老怀甚慰啊!跟紧爷爷,咱爷孙今日便开次杀戒。哈哈哈……”
一言道罢,脸露无奈之色,心想自己行医一生,皆是治病救人,谁曾想今日却被逼得欲亲手杀人。虽欲杀之人皆为该杀之人,然终究心有戚戚,不是滋味。
念及至此,更不再言,上前一步,右手一勾一带,手中烟枪划过一道弧线,“寻药千里”急使而出,荡向身前四个大汉的刀剑,那四个大汉见崔尚之动了真怒,竟拿烟枪当作兵刃使唤,不禁好笑,随手挥刀剑相迎,只当如此必能削断他手中烟枪,正欲出言相讥。
但闻“叮叮当当”声响起,四个大汉手中刀剑被荡向一边。崔尚之手中烟枪却丝毫未损,原来却是精钢所铸。
四个大汉相视一眼,均面露奇色,心想这老者不断所用兵器奇特,所使武功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原来崔尚之一生行医,皆以侠义,外人只知其“侠医圣手”称号。只道其仅医术之道堪称无双,却不知他于武功一道亦是独树一帜,颇有造诣。
话说崔尚之为人处事素来低调,亦不曾结仇于人,自身于釆药之时悟得一套武功,又兼本是名医,通晓人体筋脉与养身之道。
是故,不但悟得拳脚之术,更是别出心裁于药理养身之道中创出一套内功心法。功法与拳脚之术创出,崔尚之亦不曾命名,便传于崔吟吟以作防身之用。
只是为方便崔吟吟记住每招每式,这才勉强将拳脚之术的招式取了些名称,嘱咐其不得轻易示人,只以医术治病救人。
因此,外界之人只知其神医之名,从来不曾想到他会武功。
更为奇者,他素喜旱烟,是以自身便以烟枪为兵器,为防对敌之际,兵器上吃亏于人,故以精钢铸之。而崔吟吟却以药锄为兵器,此药锄亦为精钢所铸。
此时,为一干邪教教众言语侮辱,激愤不过,这才使出。
“神医,你可想清楚了,我等此来,实乃奉我家参教之意相邀于你,我看你还是携这妹子,好生与我等去一趟罢。否则,兄弟们一时失手伤了你,须不好看了。”
那为首大汉见崔尚之动了真怒,只怕万一有所失手,仇少岳面前不好交待,只得半软口气言道。
语气亦不复之前般嚣张,称呼崔吟吟亦不再如之前般张口闭口小妞,而以妹子相称。虽语气变软,却仍自不忘语带威胁恐吓之意,更是不自信地抬出仇少岳参教名头,以期就此吓住崔尚之祖孙二人。
“住口!尔等邪教之人,也配与老夫谈条件?老夫祖孙今日即便是死,亦不会向尔等低头,更何谈助纣为虐,为虎作怅?”
崔尚之闻言,断然怒喝道。言罢,烟枪直指日禾神教教众,扭头看向崔吟吟,慈爱地说道:“吟吟乖孙,你怕吗?”
“不怕,吟吟这条命本是爷爷所救,不然早就葬身野兽之腹了,如何还有今日?能与爷爷共赴劫难,吟吟虽死亦甘,咯咯咯……”
“好孩子!爷爷不多说了,多加小心,上罢!”崔尚之言罢,率先出手,手中烟枪横扫,“寻得良药”悍然击向围于身前的大汉。
崔吟吟此时亦将手中药锄挥出,“寻药千里”飘然而出,迎将上去。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既是如此,便休怪我等,兄弟们,并肩子,上!抓活的,参教面前领赏去!”
为首大汉一声冷哼,手中长剑一指,一招千军万马迎向崔尚之,口中不忘招呼众人齐上。临了更是加上一句参教面前领赏,直激得众人哄然大呼,争相攻上。
事态变恶,越演越烈,到得此时,再无回缓余地,但见崔尚之与崔吟吟祖孙二人纵横交错,手中奇妙招式不断。烟枪与药锄不时与刀剑相撞,叮当之声不绝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