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是极!我可是听说,就在前几天,飞沙帮全帮上下百十来好人,因不愿归顺攀附于他,尽数遭了毒手了呢,想想他妈的都吓人……”
……
“那还有假了,不说飞沙帮,便是前一段时间疯传的长河帮,巫月帮等等十数帮派,不也是若此么,哪一个又能讨了好去?……”
“是啊!再这么下去,可怎么是好?唉!偏生这些个狗日的藏得又紧,他们不出来,想找到都难……”这人一看便是个直性子,叫嚷最响。
“还找他都难?我看你还是尽早绝了那份心思吧,就这么说吧,那些名门大派不出,似你我这些,去得多少也只是送死,搞不好为那些个天杀的擒了,生不如死不说……”这人接口,先前那人听他这一说,忍不住打了个冷噤,只觉背脊发凉。
“嘘!你们不要命了么?且当心隔墙有耳,况且日禾神教之人脸上又没写着这字,谁知道哪个是?保不齐眼下此处便有……”这说话的是一农夫打扮的中年汉子,他说这话,显是心有余悸,唯恐日禾神教之人便在身旁,便是这出声提醒,亦是越说越小声,终至声不可闻,只嘴唇不住上下翕合。
“对极对极!祸从口出,老子便是管不住自己这张破嘴,谢二位兄弟提醒,这份情兄弟记下了……”
先前那叫嚣最响之人,接连听得这二人的话,只吓得心惊胆颤,再也没了开始时的豪气勃发,拱手一礼,颤抖着说道。
这话说完,只觉身周好似有无数双眼睛,充满噬血的仇恨,紧盯着自己,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他自己心里有鬼,只觉处处便是日禾神教教徒,一时间吓得赶紧低了头,不住拿眼偷瞄四周,唯恐日禾神教之人暴起发难,自己不能及时逃离,糊里糊涂便做了别人的刀下亡魂。
这番争论如大热天的暴雨,来得快也去得快极,众人消声若禁,噤若寒蝉,茶铺之中一时间气氛消沉低迷,几是落针可闻。
“咳咳咳!胆小如鼠,难成大事,说的便是尔等,老夫羞于与尔等同处一室,还是这就走了的好,唉!人心不古啊,可悲可叹……”
便在此时,茶铺左上角,一不起眼位置,一老者打扮之人,慢吞吞伸了个懒腰,慢条斯理地悠悠说道。
他说这话,听语气,显然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怨恨之意,然观他面部,却是丝毫表情不现,好似好整以暇,事不关己一般,众人若不是循声望去,亲眼所见,还只道这话不是出自他之口。
这老者说完,自怀中掏出几两碎银,置于桌上,道了声店家结账,便欲起身自去。
先前那几人一听那老者这话,夹枪带棒,连讽带刺,极力贬低自己等人,自是忍俊不住,纷纷怒喝出声,叫骂不休。
“哼!阁下何人?好大的口气,说大话也不怕大风闪了你舌头……”
“哼!你这老儿倒是轻狂,口出狂言,谁又不会?……”
“甚是甚是!这老儿好生没礼,那日禾神教是些什么人,咱不是不知晓,那全是……,咳!我看他分明是自己害怕,有心想要规避,却又怕咱笑话,这才故意找了借口脱身……”这人说到日禾神教,好似心有余悸,想起了害怕,便住口不言,咳嗽了一声,话锋一转,对上了说话老者。
“哼!可不是么?他自己懦弱,还要拉了老子们消遣垫背,诚实可恨!有本事去寻日禾神教晦气啊!……”
……
“众家兄弟说的是极,这老儿胡吹大气,说话不知天高地厚,不听也罢,范不着与他生气,气坏了身子须不值当,想那日禾神教,谁人不怕,便是……”先前那叫嚣最响者眼见众口一词 俱是谴责那老者无礼,亦是大了胆子,再次嗡嗡叫道。
“哼!一帮井底之蛙,目光短浅,胆小如鼠,不知外头世界,便也不说,却还一个个孤芳自赏,自视甚高,老夫是谁暂且不说,单是老夫知道的,便有一年轻侠士,视那日禾神教如草莽……”那老者依旧气定神闲,悠悠说道。
“信口开河,不知所谓,既有此人我等怎的不知?……”
“此人是谁?……”
……
“哼!此人是谁?说了尔等乃井底之蛙,只知坐井观天,盲目自大,还有不信,尔等且听好了,此人便是‘青……云……剑……侠’……”那老者反唇回道。
“青云剑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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