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丐帮,马氏兄弟与妻子此行的目的地,杨孝义所住茅舍一如既往的模样,静谧祥和地矗立着,外表看来与杨孝义在时没什么两样。
只是亦不知那杨锐是出于什么考量,这么长时间过去,他总是风雨无阻,每日必来,只亲力亲为将这院落打扫的一尘不染,从不假手他人,便是刮风下雨,无从打扫,他亦会按时到此,哪怕是在院落中默默站立一会儿,亦从不间断。
只不知他是害了自己义父,心中愧疚难安,与那仇少岳害了云中天寝食难安一般,还是他分明便是在有意做作,好叫别人看见,籍此来彰显自己多么孝顺仁义,进而拉拢人心,毕竟眼下他所掌控的人中,好多都是为他拉拢,不明真相,只以为胡王悟三人是诬陷诋毁。
这些人基于不明真相的义愤填膺,为杨锐与袁志林合伙所骗,这杨锐自是不敢让他们看出破绽,若说他有此顾忌,倒也可说的通。
这一切,都在杨琪被擒来后有了变化,虽然静谧清洁依旧,然,茅屋左侧空地上却是凭空盖起了一间只可容身的小茅屋,说是茅屋,其实也就是说的好听点儿,实则,充其量不过就是茅草棚而已。
茅棚之中,居得有两个乞儿,不消说,自是被杨锐安排在此监视杨琪一举一动,防止她趁人不备偷跑。
原来,那日杨琪一大早自那老农家出走,依旧是状态不佳,一副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只坐立马背,悲天悯人。
便是如此,待得到得马氏兄弟发现其失踪之地,迎面走来一胖一瘦两个乞儿,她杨琪浑浑噩噩,却哪里能留神,只依旧信马由缰。
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此话用在了她身上,当真是再贴切不过,她未曾留意人家,不想却是叫人家给惦记上了,那两个乞儿眼见她独自一人,只互使了个眼色,突然发难,那瘦乞儿手中不知何时,已然扣了一枚铜钱,抖手挥出。
这两个乞儿与杨琪乃插肩而过,这么近的距离,他铜钱挥出,自是瞬即即至,加之他抖手挥出之时手中所使力道拿捏的十分精确,杨琪浑浑噩噩的,还没作出反应,那铜钱已然及体,她只觉后背中枢穴一麻,一股劲力透入,已然着了道。
她心中一惊,方要惊声失呼,那瘦乞儿已然欺身直进,一指点出,快若旋风,直取她脑后,,杨琪只小嘴一张,声还未出,只觉后颈发际哑门穴上又是一麻,整个人已然失去知觉,瘫软下去。
两个乞儿骤然发难,相互之间配合默契,莫说杨琪眼下正职浑浑噩噩,黯然神伤之际,便是放在平日,只怕也是难逃失手被擒之厄。
那两丐偷袭得手,哪敢多呆,便是连杨琪所乘马儿也无暇顾及,只欢天喜地的轮流负了杨琪,一路尽拣荒凉之地,星夜兼程,直奔回去,将杨琪交于了日夜思念,朝思暮想,欲得之后快的杨锐,各自领了厚赏,好不开心。
那杨锐倒是深得驭下之道,不但一番重赏,更是好酒好肉连续招待了几日,只将这二人哄得是心满意足,很是逍遥自在了几日。
再说杨琪,她为二人擒来,那被点穴道自解,一见自己已然落入杨锐奸贼手中,她内心愤恨,恨不能立时冲将前去,亲手了结此贼,以报害父亲仇。
然她虽是一届女流,却也不是那莽撞无脑之辈,只稍稍一想,便即冷静下来,自知今日这般落入敌手,万事须得冷静,千万不可一时冲动,作了轻者痛仇者快的蠢事出来。
不但自家性命与贞洁难保,这杨锐觊觎她多时,她又如何不知,先前还有爹爹杨孝义在,那杨锐多少还有顾忌,只隐隐纠缠不休,却也不敢明目张胆逼迫,可眼下呢?爹爹已为他害了,在他杨锐眼中便是死人一个,他此刻正踌躇满志,自己孤身只影,若是一个应对不好,惹恼了他,他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