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念头也只犹如一抹闪电,一闪即逝,零零碎碎,飘飘忽忽,做摸不透。
极力的甩了甩头,依然还是想不出因何会有此等怪异感觉,只一声叹息,自嘲一笑,心道既是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他,省得没来由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众所周知,人皆如此,往往有时候毫不经意间突兀地跳出个念头,待要仔细想想明白,却是绞尽脑汁亦不可得。
若是存了忘却之意,心说我不去想,我要将其忘却,没甚么大不了的,定是我自己瞎想,其实只不过是毫不相干,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可这脑子却是偏生不自主的又要寻根究底。
常人若此,似杨锐这般则更不消说,只纠结半响,心说莫不是不详征召?是不是此次攻打洛阳,终将竹篮打水一场空,最终讨不了好去?
这些念头一经滋生,便如同一个个魔咒,在他心中不断扩散蔓延,很快便掘据了他整个内心,一阵阵害怕恐惧不断侵蚀着他,斗大的汗珠涔涔落下,去还是不去?
去,若是真如自己所思……
不去,自己这些年来,朝思暮想,心心念念惦记,一日不忘盼望之事则终将成为泡影……
怎么办?去还是不去?啊……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去选?谁……
不……去!为甚么不去?不就拼么?我杨锐哪一次不靠拼?杨孝义这老糊涂蛋我都敢动,我还怕其他?富贵险中求,不去赌一把,又怎知行与不行?
……
穷思竭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赌他一赌,他便只这么一想,仇天林已然洗漱完毕赶了过来,已然到得他院中,正出言催促,他闻听之下,忙不迭声应答,只匆匆掩了屋门,锁都未锁,急急迎将上去。
好在这些年来,为他或明或暗笼络的人不少,威逼利诱,这些人对他倒也真是死心塌地,诸如屋门未锁等等小事,也无须他操心,自有人会替他去做。
此番攻打洛阳,南阳老巢空虚,若是不留些心腹之人在此,他便是去也难以安心,是以,他早就作了妥善安排,便是退一万步,自己这落脚之地总是不能放弃。
他急步赶上,阿谀奉承之语齐出,仇天林已然极不满意,不住拿眼白他,杨锐一见,惶恐不已,只不住打哈哈赔笑,直与跳梁小丑无异。
仇天林见了,很是无奈,只心思算了,反正只这最后一次帮他,往后的路该怎么走,只能靠他自己了。
心存此念,倒也不稀罕与他再作计较,只不住催促他快些,莫要再一味唠叨没完,如同娘们家家似的,杨锐听了唯唯诺诺,自是不敢再有多说。
说话间,二人已到得当日丐帮大会举行这处,数百花子三五成群,东倒西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人数众多,这议论之事各有千秋,自不能一概而论,由于相聚甚远,这些花子议论甚么,自是不得而知。
仇天林与杨锐到时,那袁志林已然早就到了,他得了杨锐那心腹之人传信,说是帮主有令,请副帮主即刻准备准备,攻打洛阳,事不宜迟,半点马虎不得,仇公子说不得马上便到,帮主怕事到临了匆忙,所虑不周,还请副帮主前去镇场。
袁志林本待不应,他杨锐叫老子去镇场,老子便要去么?也不掂量掂量老子在教中地位影响,这么些刺头,真要闹出些事儿来,老子一个徒具虚名的劳什子狗屁副帮主,当真便能镇守得住?
你他娘的也太高看老子了,这袁志林自从搭上仇天林这条线,自是不再将杨锐放在眼里,此番为他这么指挥,心中不爽,心道你他娘的以为自己是谁?老子若不是看在仇公子面上,你以为老子还会任你差遣,遭你玩弄?
杨锐杀父弑兄之事,虽作得极为隐蔽,仇天林也未说与他听,然,正所谓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袁志林人后来却确有耳闻,这渐渐的对这杨锐也是无端厌恶起来。
他袁志林虽自思不是甚么好人,可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却也是不敢去作,也不屑去作,是以,仇天林这才终于有机可乘,否则,依他与杨锐之前那些关系,他有岂会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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