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若此,这杨锐更是,他自己毫无能耐,却又一心想要出人头地,为此是不择手段,临到末了,却还是黄粱碎梦一场,自己心死,却又连累了别人,身边亲近之人都为他得罪了个遍,世上只找不到一个真心对他之人。
等到需要人帮助之时,这才发觉竟只能是顾影自怜,没人再来怜惜自己,眼巴巴的指望着仇天林,数度呼喊,他亦是一声不吭,只面色如常,亦不知再想些甚么。
此间种种一切,说来话长,实则前后也不过数息之事,杨锐心急如焚,仇天林不知作何心想,任飘雪自打现身,到得现下还一句话未说,也未有任何动手之意,只是冷眼看着眼前一切,仿若他来此便只是来看热闹的,此地所发生的一切皆与他无关似的。
这边厢乱作一团,那边厢日禾神教教徒已呈颓势,马氏兄弟夫妇,再加上鲁成的加入,还有那些受了鲁成那几句话感染鼓舞,以及洛阳群丐的突兀加入,战局立变,仇天林控制的这伙日禾邪教教徒,虽是凶狠嗜杀,却也架不住人多围攻,便只这短短时间,已然死伤过半。
马春元二人虽是颠三倒四,可一旦当真动起手来,倒也真不含糊,掌劈拳打,外加脚踢的,斗的十分开心,时不时发出畅快淋漓的哈哈大笑,死在他兄弟二人手中的日禾邪教教徒,已然不下十数。
眼望着日禾邪教教徒不断倒下,那袁志林早已伺机左躲右藏,满心惶恐不安,如丧家之犬般绕到了仇天林身旁,小心翼翼,唯恐得罪了仇天林似的,谄媚着问道:“仇公子,杨帮主,眼下情势不对,该怎么办,还须二位早拿主意……”
“怎么办?你二人皆是问我怎么办?”仇天林好似这才回过神来,阴阳怪气地反问道。
“自然是啊!仇公子人间龙凤,又乃参教密使,我袁志林粗汉一个,这也出不了甚么主意啊?仇公子胸有雄兵,又是奉了参教之命前来,这……想必是自然……”
这袁志林一副巴结讨好之意,极力奉承,那杨锐只急的如甚么似的,一颗心七上八下跳个不停,同样问题,这瞬间功夫,他早已不知问了多少回了,现下这袁志林亦是这般问起,他自是不甘落后,抢过话茬便道:
“是啊!仇兄乃参教密使,想来自是作了万全准备,我杨锐胸无点墨,心思愚钝,今日一切还全仰仗仇兄周全,仇兄你可莫……”
“哈哈……莫要与你开玩笑?还是莫要让你失望?”仇天林好似突然疯狂,杨锐那话还未说完,他便突兀地仰天一阵大笑,继而脸色阴沉可怖的连声问道。
“仇兄你这……”
“仇公子,你这是何意……”
袁志林与杨锐同是一惊,惶恐莫名的争相问道。
“哈哈……”又是一连串的哈哈大笑,仇天林那极力压制的心情,显然已于此刻全数爆发出来,倏然间竟是双目赤红,犹若换了个人似的。
那杨锐与那袁志林一见,心中突地一下,只觉犹如为甚么东西揪住了般,浑然没了知觉一样,无尽的恐惧如潮水般袭来,深深占据着他二人脑海:“那是甚么情况?该不会是……死了死了,今次是死定了,仇天林疯了……”
“嘿嘿……害怕了么?仇某乃人间龙凤?哈哈……说的好!这人间龙凤便似我这般,哈哈……好笑!好笑至极!哈哈……”仇天林已然癫狂。
“仇……仇兄,你……你这是……”杨锐惊骇无比的连退数步,望向仇天林,好似不认识他一般,脸上满满的迷茫与不信之色。
“怎么?我怎么了?很吓人么?哈哈……大概是挺吓人的吧?否则杨兄你又因何后退?还有你袁志林,你们一个个的退个甚么劲儿?
啊?我吃人么?你们是怕我吃了你们还是怎的?哈哈……”
又是一阵张狂大笑,只是这笑声中充满了不为人知,无尽的凄凉与万般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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