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崔二人,一个脱口惊呼,一个点头应答,仇少岳是欢喜无限,想不到那时追杀也并不是坏事,慕容合鹤那些个兄弟手下自大傲慢,无形之中倒是给帮了大忙。
如此一来,自己便不须再多费口舌,云鸣凤与林玉峰自然会自己思考,这想的多了,他自己便会不辩真假,却哪还能疑心到老子身上,到时老子再多装委屈,就此赖着不走,你又能耐我何?还不是一个个为老子耍的团团转了?嘿嘿……
心中念头电闪,嘴中接口,迫不及待:“云贤侄,这位小姑娘,贼人叫唤,可是:‘天堂有路,地狱无门,戮我兄弟,上天入地,天涯海角,难逃索命!’,哈?”
“不错!正是这些,小侄年幼,那时听起,也不知其意,加之那些人上来便是不由分说拼命厮杀,小侄我这也未多想,要不然寻人问了,那也……”
“是呢是呢!贼人凶狠,上来便是不问情由拼命,还好云大哥……”
崔吟吟听他问起,亦是不假思索应这句,前者多次说过,她乃细心女子,这几句话说出,想起适才自己还提醒云鸣凤,要他小心此人,加之这老儿好不礼貌,那一声小姑娘叫了倒也罢了。
那不经意的瞄了自己的眼神,虽只瞬间,却也是被她细心捕捉到了贪婪的意味,那种感觉便如那豺狼猛兽再看待到嘴的猎物一般,只让她觉得浑身难受,说不上的不自在,便是想想,都觉似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慕容合鹤!好你个挨千刀的妖孽,当真是你?你地狱门兴风作浪多年,这几年总算是消停了下来,呵呵……都怪林某想的太过天真啊!原以为你良心发现,自己退隐,却哪料你……”林玉峰思及自己追查多年,一无所获,心中几欲暴狂。
“唉!要我说林兄你当真善良,似他这般作恶多端,亡命天涯之徒,那哪会生善心?唉!可怜我形意门……呜呜……若日后查明果真是这狗贼,老子非千刀万剐,生撕活剥了他不可,呜呜……”
为达心想的效果,这厮竟又是当场放声痛哭,说起话来咬牙切齿。
“慕容合鹤?林师叔,这慕容合鹤到底甚么来头?因何会……”仇少岳失声呜咽,云鸣凤便只好转身看向林玉峰,他不敢确认是不是慕容合鹤杀了其父,是以问出一半,到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满脸疑惑看向林玉峰。
“咳!还甚么来头?凤儿你是年轻,不知其人凶残啊!他慕容合鹤便是个彻头彻尾的江湖败类,千古罪人,十恶不赦都难以形容他所犯累累罪行,此人阴险狡诈,行事毒辣,罄竹难书,他与他所创之地狱门,打家劫舍,杀人越货,强取豪夺,无恶不作,最是难缠,且手底下那些个兄弟,人人凶残暴戾。
江湖中但凡有不小心招惹,得罪了他地狱门,或者是为他地狱门盯上者,简直比无心之下,捅了马蜂窝还要凶险万分,马蜂虽毒,却也还有救,得罪或是为他地狱门盯上,那便是有死无生……”
林玉峰思及后怕,说这话时,想到若一切皆如凤儿原先猜测,日禾邪教参教便是他杀父仇人,而那狗日的参教又偏偏是慕容合鹤这条人人畏惧的毒蛇,那……
心中举棋不定,只盼一切皆是自己等人凭空猜测,但愿这世上没这么些巧合,心心念念,话还未有说完,便为他亲生女儿打断:
“爹爹,照你这么说,这慕容甚么的如此可恶,武林之中便没人制得了他么?还是说,江湖正义之士,皆是为他吓破了胆,为了保命,俱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顾自家门前雪,不见他人瓦上霜,一个个甘愿当那缩头乌龟,任贼子猖狂……”
“咳!若嫣我儿退下,此地没你说话的份儿,小孩儿无知,便莫乱说,你怎知武林名门正派就都不管不问了?”林玉峰摇头呵斥自家丫头。
“哼!不说便不说,你凶甚么凶嘛!还是我云师兄通情达理,他从不凶我……”林若嫣一听,心中委屈,却也不敢与其父对着来,只好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