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笼罩,石洞峡谷更显安宁,云鸣凤盘膝坐于床上,想起今日一天发生事情,苦笑摇头,只不知自己救得这仇少岳,进而收留于他,究竟是对是错。
夜风习习,愣是吹不去他心中烦意,想的太多,心中背负便是越觉沉重,参教现身,乃绝好机会,自己却愣是让他自自己面前安然无恙逃去,父仇不共戴天,何时才能得报,诸此等等,横亘心间,近日虽累的厉害,他却也是毫无睡意。
如此良久,千头万绪总难理清,他再次苦笑摇头,心道我须冷静,这么多年都熬了过来,还在乎多等些时日?眼下不是已有了些眉目了么,我还急他作甚?急便就能解决问题了……
唉!且走一步算一步罢,烦恼系烦恼,何时是头?不想也罢!由他去罢!我便不信事情总是这般扑朔迷离,没个水落石出的那么一天,正所谓天理昭昭,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还是时辰未到……
心有此念,释然一笑,摒弃心中杂念,气沉丹田,云天神功运转,渐趋空明。如此循而往复,功行三十几个周天,内心烦躁之意尽去,这才收功下床,寻了些水喝,夜风袭来,阵阵倦意侵袭,当真是困的厉害。
长夜漫漫,既然困了,自然便要睡觉,昏昏沉沉之中,捱至窗前将窗拉下,便即转身,拖着倦乏的身子,再回床上,和衣躺下,不一会儿功夫,便已渐渐进入梦乡。
他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瞪瞪的翻了个身,便在这时,但听“咯”的一声轻响,他武功既高,这一轻微响动传入耳中,即便他在睡梦之中,亦是业已察觉,心中一惊,人便已然清醒过来。
他心中奇怪,暗思这峡谷地处隐秘,罕有人至,怎么这大半夜的会有响声?莫不是风吹的?还是小猴调皮,夜半整人?
心中奇怪,便欲起身看个究竟,便在这时,窗户突然洞开,黑影一闪,香风便起。
他心中又是一惊,怎的闯进个人来,闻这香气,感情还是个女子?疑虑归疑虑,他身子已然电弹而起,五指成掌,正待拍去,对面那女子已然开了口:“师兄,是我……”
“师妹?你怎么来啦?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整这一出,这是作甚么?”云鸣凤狐疑,这林若嫣到底是想要作甚么。
“咯咯……我……来陪睡觉啊!怎么?你不欢迎?”一声娇笑,许是早就作了准备,开始道出还有些难为情,后面那几字,想来也已放开。
“胡闹!赶紧回去,只当你没来过,唔……”云鸣凤待要生气,劝她回去,哪知,林若嫣果真大胆,已然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在今夜将自己身子给了他,竟是不待他说完,主动投怀送抱。
屋中云鸣凤为她冷不防的以嘴对上,“唔”的一声,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屋外窗沿边,不知何时,崔吟吟已然愣在当场。
屋内谈话,已然尽入她耳中,面红耳赤的一声轻叹,有心待要离去,无奈双脚沉重如灌铅般,愣是抬不起来。
这倒非是她爱扒墙角偷听,实则是恰巧夜起小解回来,正巧碰到有人影闪过,她心中奇怪,此地旁无外人,这人影自哪而来?却又是谁?
心下迟疑,那身影去的甚急,竟是直奔云鸣凤处去了,她日间疑心仇少岳不怀好意,心道莫非是他?欲对鸣凤哥哥不利?算了!不管是谁,我且先不打草惊蛇,跟着瞧个究竟便是,莫要闹了甚么误会才好,今日夜间酒席之上便……
她心系云鸣凤,不论甚么,首先想到的皆是不能因了自己的大惊小怪,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云鸣凤又是尴尬丢脸,按说她心思缜密,本不会想岔,若放在平日,定然会想到仇少岳怎么会寻得到此地。
所以说,一切皆还是应了那句关心则乱,她心念一定,老远缀着,悄悄尾随,眼见那人影鬼鬼祟祟撬云鸣凤窗户,有心想要喝阻,奈何那人动作太快,她直扑过来,听到的便是前情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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