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少岳只听了蛇蝎谷三字,心中也是惊讶,心道:“这莫霜茵究竟在作甚么?蛇蝎谷又何时搬到了神农架谷底了?”
心念起处,凑近了些,眼见书信署名处,一只凶蝎张牙舞爪,跃然纸上,却不正是那蛇蝎谷标志却是甚么,他心念一转,便即明了,随口作惊讶状一呼,心中又是嘀咕开了:“是了是了!定是难舍情郎,哼!这女子倒是痴情,偏生对老子是冷冰冰的好不气人。”
众人听他这一说,俱皆一头雾水,蛇蝎谷莫霜茵,那却又是谁人?江湖之上,分明便未曾听说过有这么号人物啊,这仇少岳却因何会知晓?
“蛇蝎谷莫霜茵?那是谁?怎么便没听过?”林玉峰贵为一派掌门,却也未曾听过,闻言脱口问道。
“对头!却是何人?因何未曾听过?再说了崔家丫头聪慧伶俐,很是讨人喜欢,这人捉了她去作甚?”孙承宇也是好奇。
大哥不解,孙承旭自然也是不明所以,崔吟吟平素谦逊有礼,庄中上下皆是欢喜,这一走失,自是人人心急如焚,孙承宇话音方罢,孙承旭便接你口去道:“莫霜茵……听这名字,倒像是个女子,她这捉了崔家丫头前去,莫不是要折磨与她,哎哟!不好!崔家丫头水灵灵的,却又哪里经受的住旁人折磨……”
他这一心急,联想翩翩,竟是只想坏的,却又没想到云鸣凤听了心中会不会更加着急,山西七灵皆是女子,与崔吟吟关系也是极好,当下也是纷纷相询,一时只不知该作何定论。
西域十狼虽也着急,却也不想跟着添乱,十兄弟聚在一起,小声嘀咕,声音太轻,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不过好在云鸣凤此刻正心乱如麻,千思万绪,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于旁人说话,一句也没听了进去,只自顾小声嘀咕道:“神农架蛇蝎谷?怎么便没听吟吟妹子提过?”
翻来覆去便只这几句,竟似已然痴了,只寻思这莫霜茵到底何人,会不会是与崔爷爷有仇,这才捉了吟吟妹子前去……
这念一生,另一念头又起,心道:“不对!这样说也还是不对!崔爷爷一生悬壶济世,最是仁慈,要不怎么便得了‘侠医圣手’的美誉?我与他老人家素不相识,他都……
不对!定是我哪里想的岔了,依他老人家为人,怎么会得罪与人?再说了,即便是得罪了,这甚么莫霜茵抓了吟吟妹子,却又因何会留书叫我前去……莫非是冲了我来的……
怎么办?这边是舅舅与陈叔新丧,后事要办,那边却是吟吟妹子遭险,舍了这头,舅舅与陈叔在天之灵定然会伤心,人旁人也会道我不肖……
顾了这头,吟吟妹子那边凶险难料,敌人许我七日之内务须赶到,我答应了崔爷爷要好生照顾她的,我却没能做到,况且,吟吟妹子深情对我,我又非当真是木头?即便不是如此,那也……”
云鸣凤脑中念头打架,仇少岳自然也是惊讶,心中早就纠结开了:“莫霜茵这疯婆子到底在搞甚么鬼?她不专心研制那断情醒脑丸,大老远的跑到这里瞎掺和甚么……”
众人发问,乱作一团,他却又不好不答,尤其是现下乃紧要关头,王霸天与陈卫东惨死己手,众人怀疑未除,可不能在生出任何岔子,眼下倒不如在这方面下些功夫……
心思至此,换了一副神色,作深思状缓缓开口道:“咳!其实仇某也是知之甚少,诸位既然问了,仇某若是不说,倒也说不过去,这件事情说到底终是还要着落在云贤侄身上……”
“甚么?当真是与凤儿有关?”林玉峰失声惊呼,他先前便隐隐生了担忧,敌人既是留下书来,指名道姓要云鸣凤一人前往,那便多半是冲了云鸣凤而来,眼下仇少岳既然说得这般肯定,那便多半是错不了了。
林玉峰已然惊问出口,青城诸人虽亦心惊,却也不好再问,只俱皆面露希冀之色,静待仇少岳的下文,便是连西域十狼亦是停了窃窃议论,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