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厢,无机妖道心中慌慌,这边厢,邬奎兄弟五人是每一招每一式都接得是胆颤心惊,如履薄冰,撑尽全力,四十八招快攻接下,早已是各个斗志全无,便是一直以来都幻想着要杀云鸣凤为五哥、七弟报仇雪恨的六魔,都是胆寒若死。
五人皆是一般,有心想要抽身离去,却又哪里抽得开身去?如此又斗了十余招,他兄弟六人一直是被逼的毫无还手之力,这五人虽是怕死的紧,可一味被逼的紧了,加上邬奎作了亏心的事,不拿出点诚意出来,那日禾邪教之中,只怕当真就再无他兄弟五人立身之地。
教主不日即将挥师中原,自己等人却偏偏这时与仇少岳闹的是两不痛快,那邬奎思及,满心悔意,若是那夜他不曾醉酒夜解,便不会这么被动,若是……
他心中比谁都还清楚,仇少岳虽是经由自己牵线搭桥,才入得日禾神教,为教主器重,委以参教之职,初时对他虽不放心,又遣自己兄弟前来,名为辅助,实则监视。
然则,时至今日,他仇少岳可说是早已是今非昔比了,他对教主忠心耿耿,致力教主千秋大业是不遗余力,教主对他那可是器重有加,反倒是自己兄弟五人,这些年来散漫惯了,教主眼里那可是越来越不得宠,这时候那仇少岳若是拿了他酒后乱性,侮辱了仇天林妻子一事,在教主面前搬弄是非,他兄弟却还拿得甚么来与他斗了?
教主其人极其歹毒,镇压星魔教徒,血腥恐怖,时至今日,但叫思及,犹如历历在目,为了大计,多半不会因为他兄弟几人,轻易开罪仇少岳。
前途堪忧,多年交道打下来,仇少岳是甚么样的人,他心中比谁都清楚,在他想来,为今之计,恐怕也只有一力相拼,斩杀了小贼,帮仇少岳除去这心头大患一途,方能一劳永逸,与他冰释前嫌,化干戈为玉帛,自己等人方能重新在教中取得一一席之地。
否则,依了教主之凶残,仇少岳之阴狠,自己兄弟便是逃到天涯海角,只怕也是不得安宁。
他却哪里知道,仇少岳表面恭顺教主,实则野心勃勃,更是不知,那仇天林爱妻为自己凌辱,自尽而亡,仇天林已然与其父翻脸,自己求死,命丧任飘雪手中,丐帮重又一统,诸多事物待办,任飘雪不欲消息走露,严令丐帮帮众守口如瓶。
而仇少岳却不欲家人跟着伤心欲绝,亦是全面封锁消息,他五人又是做贼心虚而逃,自然不得而知了。
前进无路,后退无门,如此进退两难,渐渐却是逼起了他五人凶性,拼力支撑之余,心中各自自己宽慰,心道好在还有无机妖道这倒霉蛋与自己同进同出,须要好生利用,必要之时,嘿嘿……
心中想着,实只盼着无机妖道那边能快刀斩乱麻,早些擒住一两个女子,迫得小贼投鼠忌器,不敢造次,自己等人也好主动一些。
无机妖道下流倍出,只逼的崔吟吟惊声尖叫,不住后跃,云鸣凤心忧如焚,他兄弟却是欣喜若狂,只盼那无机妖道将下流施展至极致,即便一时不能擒得,乱乱云鸣凤心神也好。
云鸣凤虽在全力攻敌,却也时刻关注着崔吟吟那边,上次此地遭伏,无机妖道虽是抽冷偷袭,那时不知,后来听了马氏兄弟所言,知他武功极高,为人又是邪魅,担心崔吟吟对付不了。
此时冷眼瞥见,心道果然自己大意,怎敢舍她一众女子去与那妖道缠斗,崔吟吟遭妖道欺凌,他只气得目眦欲裂,“唰唰……”六剑,逼退五魔,身形一展,便待纵跃过去驰救,却在这时,十女已然纷纷娇喝跳出,身形交错,蛇蝎千魅即时施展开来。
他那日身临其境,知道厉害,心道:“也好!十位奶奶使出这蛇蝎千魅,无机这贼妖道怕是有的苦吃了,他便一时不能得逞,我且加紧一些,趁着十位奶奶争取的这些时间,收拾了五魔再说。”
他这般想,敌人自也不蠢,便在他身形将顿未顿,立足不稳之际,背后风声已起,六魔一刀直劈,已然斩至,骤然遭变,他心中丝毫不乱,听风辩位,右腕反转,想也不想,青吟剑反撩,分毫无差的迎向六魔长刀。
他一剑既出,身子前倾间,眉头一皱,正面邬奎又自合身扑至,他左手一翻,劲力提起,成彰拍去,便在这时,身左身右,二魔、三魔双刀又至,出刀部位刁占,竟是同攻他下盘。
他眉头再皱,心中嗟叹,当真是应敌之际,容不得半分大意,左掌劲力吐出,邬奎首当其冲,识得厉害,前冲之势立止,身后四魔长刀又已递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