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鲜血迸现中,闫青树一声惨呼,只激得他更是凶狠,心念左右都是个死,便不能便宜小贼,一时间须发贲张,便如着魔般于自身伤势全然不顾,虎吼一声道:“小贼!我与你同归于尽,哈哈……”
张狂大笑声中,身形折转,竖刀再扑,云鸣凤又是侧滑避开,青吟剑再挥,那闫青树双手捧刀横挡,迎将上去,“叮”的一声,火星四溅之中,闫青树后退三步,挺刀又扑。
云鸣凤眼见他始终作困兽之斗,心中厌烦,揉身再上,又是一剑刺出,闫青树依旧不管不顾,硬抗硬架,云鸣凤一剑再出,又是被他不惜性命挡住,心头火起,只急再不诛杀此贼,邬奎四人跑的远了,追无可追,岂不恼人?
这念头再闪,不见他如何作势,身形突兀暴起,凌空一剑,直刺闫青树脑门,闫青树识得厉害,矮身避过,他已双脚互踢,一跃而至闫青树身后,左脚后踢,重重一脚踹在他后背。
闫青树躲过顶门一剑,猝不及防,待得惊觉,已然迟了,为他这一脚踢中,身形前冲,胸腔中如在翻腾,一个把控不住,脚下趔趄,险些栽倒。
云鸣凤突袭奏攻,打蛇随棍上,凌空翻转,豁然转身,身形如风电射,青吟剑跟着刺出,嘴中怒骂:“哼!不知死活的东西!聒噪!张口闭口小贼小贼乱叫,你们邪教之人皆是一般招人厌烦,小爷我没空与你啰嗦没完,你兄弟情深,小爷便发发善心,这就送你去地下与他团聚……”
话说至此,青吟剑已然刺中他身,闫青树知终于势所难躲,竟也不避让,于极力惨叫声中,赫然扭转身子,别住他剑,双手松开,任由那血煞刀“哐当”一声落地,嘿嘿惨笑声中,双手齐出,瞬间抓住青吟剑柄,用尽全身力气,面色狰狞可怖的死命回夺。
云鸣凤见他情如疯狗,心中也骇,不由自主为他拉身子斜移,扭了过去,那闫青树凄惨一笑,势如邪魅,张口来咬,云鸣凤心中大骇,左手想也不想,竖掌拍出,“啪”的一声拍在他天灵盖上。
这一掌急切间使出,不知不觉中使出了八成力道,那闫青树业已发狂,只思噬咬,却哪反应的过来,为他这一掌拍中,立时脑壳崩裂,“呃……”的一声委顿下去,就此气绝。
敌人已死,双手青筋暴起,抓他剑柄犹不松手,云鸣凤气极,潜运全身内力,透剑而过,将他震飞,青吟剑斜挥,抖去剑上血迹,“呛”的一声归剑入鞘,呸了一口,心急如焚的翻身上马,照着邬奎四人逃去方向疾追下去。
这一追,转眼已过小镇,再行数里,眼见田间地头有农户正在耕作,打马经过,客客气气问了,那农户倒是热心,直与他说是见了这么四人打此经过,催马朝着终南山去了。
云鸣凤前谢万谢,又自怀中摸出一锭银两,塞于那农户手中,当作酬谢,即刻上马再追,到得山脚,果见四匹骏马自在吃草,想来定是邬奎四人舍马徒步,逃去了山中。
心中碎碎念念,返身回去那农户处,复又摸出一锭银子出来,好生央求,将马寄存,这才道谢展开身形,徒步追去,那农户眼见他身形如飞,暗自咋舌,牵了马儿自去好生喂养。
他徒步疾奔,转眼又到山脚,略作停留,辩了足迹,发足狂奔,直至半腰,再要循迹,却哪里还能寻到?
终南山乃道教圣地,全真教其时虽已势微,却也是教众众多,香火旺盛,上得山腰,足迹见多,一时难以追踪,云鸣凤暗自叹息之余,心生愤慨,坐于道旁大石之上,懊恼自责,冷不防但见旁边自有小径一条,路旁草木似有践踏痕迹。
心下念起,遮莫贼人走了小路?当下欣喜若狂,直奔过去,越到前面,断枝残痕越是清晰明显,他心中着急,足下加快,又奔一会儿,但见道旁一空地有歇息痕迹,似是邬奎四人再此食了干粮之物。
他匆匆忙忙绕走一遭,心中更是肯定,又追下去,痕迹终于不显,似是到此凭空消失了般,只气得他心中抓狂,地毯式的翻找,仍旧遍寻不获。
他心中颓丧,嘴中咕哝:“邪了门了!怎的便凭空不见了踪迹,定是藏哪去了……”
如是嘀咕,寻找范围越来越广,其时天色已然向晚,再寻片刻,寻至一处茅草茂盛之处,夕阳掩映,似是见得一洞穴掩藏在这茅草后头,他心中一喜,暗道是了!定是逃进了洞中,怪不得遍寻不获了,敢情躲了进去。
他心中焦急,便没在意许多,便是旁边杂草绝无人践踏也未放在心上,狂喜之下,缓缓抽出长剑,横剑在胸,蹑手蹑脚向内便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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