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狼这点小伎俩,云鸣凤却哪里不知,嗤笑声中,剑交左手,使一招“面目全非”,剑出如风,直刺身前那狼之际,右手凝指,听风辩位,看也不看,使了独孤九剑中的一招,劲力透指而出,相距数尺,“啵”的一声,击在右窜那狼身上,竟是直接洞穿,直打出了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出来,鲜血四溅。
那狼受了这惊天一击,前扑之势不止,又自扑出三尺开外,“啪”的一声跌落,一时不死,哀嚎阵阵,不住痉挛。
这边那狼便没这么好运气,云鸣凤一剑既出,追势又快,那狼极尽全身力气奔跑,却哪能逃得脱?为云鸣凤左手一剑扫中,手腕翻转,只搅的血肉碎末横飞,叫也未叫一声,只剩一颗头颅飞出半空,至一丈开外,这才跌落,如滚西瓜似的朝着山涧落去。
云鸣凤剑搅身边这狼,身形再起,几个纵跃,跳至不停哀嚎的那头狼身旁,青吟剑一抖,随手刺去,将它刺死,这才收剑,内力潜运,震去剑上血迹,归剑入鞘。
狼群既死,危险尽去,他心中没了牵忧,这才顾着看了自己,却是苦笑不已,大好一件外衣,血迹斑斑不说,愣是为群狼抓的支离破碎,极不齐整,却哪里还能再穿出去见人?
他那时经脉俱损,杨琪与二位老哥寻到,带他去澡堂洗浴,杨琪便买了这么一身干净衣服送他,平日里宝贝的跟甚么似的,穿在身上,时常便想起杨琪,却不想今日叫这些畜生撕破,不复可穿,却他心中如何不痛?
心中自责,潜运内力暖身,脱去外衣,极为不舍的用手刨了浅坑埋了,但想衣衫已破,琪儿妹妹却不知再哪受苦受累?我此番再出,得了吟吟妹子她们安全讯息,首当要事,那定是寻了她回来,踏遍天涯海角,也不可惜。
如此呆呆出神了会儿,心想着莫要叫血腥再引了狼群过来,在这深山,万事还须小心在意才是,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如此一想,拾了群狼掩埋,再就着雪地,将那野兔剥了,拿雪先洗一遍,又寻了数里地,好不容易拾掇些干柴枯枝,天色已黑,他黯然神伤自回洞中浅沟里复洗干净,换了干劲衣衫,再至洞口,生了柴火将那兔肉置于火上烤熟,自顾吃了。
他既打算天明便去,归心似箭,却哪里又能当真安然入睡,左右无事,来来回回于洞中踱步,越走越是清醒,睡意全无之中,拾了包裹负于身后,心想着石室中我也不须待了,这便离去,自到洞口打坐对付一宿,明日一早即刻出发便是。
打定主意,对着石壁恭恭敬敬拜了几拜,嘴中絮絮叨叨,一番念叨,左右都是感激杨过留剑法之德。
跪拜既罢,站立起来,游目四顾,将这石室又自细细打量了一番,内心涌出诸多情绪,自己一时亦是难以道明,再看石壁上那遗留剑法,感触颇多,内心优优,只不知该如何处置。
心念着拿剑毁去,又觉自己太过自私,杨前辈一番心血遗留在此,不知岁月几何,自己贸然毁去,岂不拂了前辈留惠后人意愿?
再说,自己便凭甚么能毁?但要留着,却又唯恐落入心素不正之人手中,藉此为非作歹,岂不应了杨前辈之隐忧?
心心念念,始终难决,蹙眉长叹,只道:“罢了罢了!杨前辈既留在此,那便始终留着便好,我怎能如此自私,便不想着他人?再说,杨前辈既然留了,我学会了便即毁去,岂不对他不敬?石洞隐蔽,我出去再作些手脚,费些时间将它弄的再隐蔽些,便不怕甚么人都能寻得了……”
心念至此,终于放弃,回身关了木门,留念而去,耳听得石块“咯吱咯吱”作响,心中五味杂陈,更多只是心生感激。
到得离洞口不远,这才席地而坐,靠在石壁之上,自己打坐,直到天明。
翌日一早,天明便醒,费了些时间,搬来石块之物,将洞口伪装完毕,当即迫不及待展开身法,疾驰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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