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鸣凤啊云鸣凤,你说怎么办吧?唔……这么冷的天,这大哥穿的也是单薄的很,想必家中也不富裕,是了!莫不如我带他去到镇上,给他与家里人添置些过冬衣物啥的?对!便是这么着了,他冻了这么久,再带他去澡堂子里面,泡个热水澡,好好请他吃上一顿……”
心中但想,道了一句:“大哥若不嫌弃,请随了小弟来……”一语未及道完,双手放脱那农夫之手,也顾不得等那农夫同意与否,骤然间在他腰间一拖,纵起一跃,双双安然落于马背。
那农夫何时只乡下老实人,一辈子辛勤耕作在田间地头,所遇江湖人物只不过云鸣凤与邬奎四人,便是这般也没交集过甚么,此时受他这一拖,但觉身子陡地腾空,只吓得“妈也……”一声,双目紧闭,心道:“完了……我倒是好心,这些江湖中人当真太也不好惹了,还不知他要抓了我去作甚?家中可是上有七旬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幼子,这……”
但骇惧间,身子已落马背,耳听得云鸣凤“驾……”的一声,那马迈开四蹄纵跃出去,耳旁风声呼呼,竟已朝前疾奔而去。
他心中骇惧,身子发抖,只不知云鸣凤会怎的处置自己,但觉云鸣凤坐于身后,一手环在他腰间,也没用力,惶恐之意方才好些,他活到这么大,骑马疾驰倒还只头一遭,心中既宽慰不少,便又觉新奇。
正待睁眼来看,云鸣凤已然在他耳边说话道:“大哥莫怕,你待小弟如此,小弟无以为报,这天可冷的紧,都怨小弟不好,害你日日再此等候,小弟心中着实过意不去,前面便有小镇,小弟也是饿的紧了,所以未经与你细说,还请多多担待一些……”
那农夫年纪不过三十出头,日日田间地头耕作,生得倒也壮实,听了他这话,知晓自己误会了他,心中过意不去,急忙急慌道:“这……这如何使得,少侠快放我下去,我……”
道完便自挣扎,云鸣凤如何能肯,只温声劝导:“大哥如此,便不就是见外了,大哥对我,那可是……那可是……”
言说至此,一时无词,反正只觉心中十分过意不去,那农夫道:“我……我也没作甚么,反正日日无所事事,闲着也是闲着……”
云鸣凤听他还是推脱,只有再道:“我都说了大哥你这是太见外了,小弟聊表心意,你便安心受了,总也要小弟心中好过一些,再说小弟还有话来问你,咱们便到前面小镇寻家客栈,要些酒菜,边吃边聊,岂不胜过在这野外挨冻?”
那农夫听他这般说,便也不挣,此时早已睁眼,回头来看,问了一声:“少侠要问甚么?莫不是问那四人下落?”
云鸣凤点头应道正是,那农夫道:“那日少侠离去……”云鸣凤听他总是少侠少侠的称呼自己,总觉心中怪异,便出声打断:“大哥你也忒是生分,我比你年幼,你便称呼我一声兄弟,岂不更好?”
那农夫道是如何敢当,云鸣凤执意,他却也不好推辞,只称兄弟,心道:“这年少公子倒是谦逊,我再客气,他心中总是觉得亏欠,那可怎么好了?我便遂他心意,反正日后多念着他好便是。”
心中既想,暗中祷告,祈求上天保佑他一生平平安安,却也不问云鸣凤姓名,云鸣凤也是自己不说,他这段时间处处诛杀日禾邪教教徒,施无邪送他那“青云剑侠”美誉,被传的越来越是响亮,他自己心想,此地偏处终南山脚下,我若道出姓名,万一叫他听了,又要与我生分,便这样反倒好些,反正我日后多记着他好便是,得了空来此再寻他也就是了……
两人不由想到一块去了,那农夫既见他人不坏,知他追的四人多半是穷凶极恶之徒,他虽耕作田间,却也嫉恶如仇,当下也不等云鸣凤再问,只将那日他看见的一切,全数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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