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少岳满心纠结,那简健儿心中不满以至极致,暗哼道:“这他妈的老东西还有完没完了?真他妈的烦人,去了哪里老子不是还没说嘛,你他妈的便这么急躁了?还让不让人好好说了?老不死的!我呸!呸……”
他想归想,仇少岳那突兀的一句话,他听了心中更厌,可又能有甚么办法?嘴上恭恭敬敬称赞了一句:“义父您老人家当真是料事如神啊!这般一猜,那便如亲眼见了似的,半点儿也不差,让孩儿我佩服的简直是五体投地啊!”
仇少岳赫然转身,惊哦道:“哦?果真去了华山?”
简健满脸堆笑,极尽讨好的奉承道:“义父您老人家神机妙算,非常人能及,据那弟兄说,那老东西那可不便是随了小贼与那两个老疯子一起去了华山了么?”
仇少岳得了他肯定答复,眉头皱的更深,又问:“当真?”
那简健道:“可不是么?义父您想啊!孩儿便是有天大的胆子,那也是不敢有只言片语欺骗您老人家的不是?
这话儿可是那弟兄巴巴赶回,亲口与孩儿说的呢!哪会有的假了?那弟兄道他约莫待得小贼一行出了城门,随缘客栈也不再有人出来,他便起身付了住店银两,极尽小心一路追了下去。
他那座下马儿脚程不慢,紧追一程,总算叫他追上,远远见了小贼一行走的是往华山方向的路,那弟兄心中迟疑不决,终是觉得事情重要,便没再追下去,星夜兼程的赶了回来,报与孩儿知晓。
孩儿一听,心想着这是大事儿啊,这伙人聚在一起,到底说了些甚么,那是不得而知啊,孩儿见识浅薄,那是万万猜测不出的,总须当即告知义父裁度才是,因此嘛,便一刻也没耽搁……”
仇少岳听全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哪有心情再听他叨叨叨的自己表功?他心中正百般念起,烦闷异常,按着他往日心性,定是一通跳脚怒骂,早就将简健赶了出去,可现下亲子亲弟既死,身边总须拉拢几个贴心心腹,来替自己跑腿卖命。
因此上,虽是愁眉不展,却也是极尽客气违心的夸赞了一通,道是简健现在是越来越会办事情了,这件事情处理的极是稳妥,小贼一伙说不定又在出甚么幺蛾子,这一点儿啊!你是与义父想到一块儿了之类,大是夸赞。
简健一听,摆出一副受宠若惊,心底却是嗤之以鼻,极为不屑地道:“义父啊,您老人家这是说的哪里话来?就孩儿我这榆木疙瘩的脑子,哪里能想出甚么道道儿去?不过是胡乱猜测,瞎猫碰上死耗子,蒙对了这么一回,何敢当得……”
仇少岳终是不耐烦,挥了挥手打断道:“嗯!不错!咱们健儿啊越来越了不起了,戒骄戒躁诚然难得,日后能当大事,嘿嘿……”
他说至此处,突兀地阴深深一阵冷笑,接着道:“健儿啊,你好好干,可莫三心二意,自作聪明,义父我啊!老咯!你要知道义父现在所谋一切,终有一天还不都是你的?义父这煞费苦心……”
他说至此处,便不再说,回过头去自己沉思,那简健听了他这番恩威并施的话,心中栗六,自己吓了个半死,心道这老家伙真他妈的喜怒无常,他这是警告老子了,煞费苦心……
他嘴中反复咀嚼这几字,心中越来越慌,终于不敢再待下去,灰溜溜的告辞离去,仇少岳自己深思,哪管其他,微一颔首,头也不回一下任他自去。
简健惊骇离去,仇少岳便满室绕走,嘴中咕哝不停,反复只问自己究竟是为了甚么?小贼他们这都是闹甚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