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孟邪欲高涨,色欲熏心,陡地见到这荒郊野岭之地竟会有马车遗留,见这车并未套马,只当乃是人遗弃在此,他二人挟持了林若嫣赶了一夜的路,又冷又累,此刻更是想的歪了,心中欲火中烧,自也不顾许多,双双不怀好意的嘿嘿直笑,心中遐想尔尔,哪里还能自禁?
双双手中用力,只将长剑攥的更紧,勒逼着林若嫣上马车,人都说饱暖思淫欲,这兄弟二人倒好,天寒地冻的又苦又累,更兼又寒又冷,外加又饿的,竟是于这荒山野岭寒风呼啸之际,生出了此般邪恶念头来,在外人看来极为荒唐可憎。
实则那却也是另有原因的,他二人与林若嫣同门,双双对她生了暗恋爱慕之情,这林若嫣艳丽端庄,复又落落大方,自小便极招人喜爱,二人与她朝夕相见,渐渐沉迷,终至无法自拔,偏生命运捉弄,林玉峰早就将林若嫣指腹为婚许给了云鸣凤。
他二人自打懂事起,便得知云中天遭人毒手身亡,云鸣凤不知所踪,在他二人心里只盼着云鸣凤早死,那么师妹与他这桩婚事便自然作废,自己二人也还大有机会。
这种心理作祟,二人内心渐渐变得邪恶,他兄弟俩为了能获师妹欢心,平日百般讨好之余,双双咬紧牙关勤练武功,终于出类拔萃,在诸多师兄弟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年轻一代翘楚。
名声渐显,师门长辈的赏识,同门师兄弟的羡慕与巴结讨好,无一不促使着他二人的虚荣感极度膨胀,这种名利双收的成就感极大的满足了他二人的一时欲望,便变得有些飘飘然,忘乎所以起来,二人俱是一般欲得林若嫣后快,私下几经争执讨论,终于思想扭曲,越来越是邪恶,竟达成了二人共同拥有的罪恶念头出来。
此念既生,痴念越重,白日还好,虽不能一亲芳泽,却也还能时不时的见到林若嫣的面,听得到她那欢声笑语,到了夜间,长夜漫漫,那可极是难捱,既见不到人也听不到声音,对他二人来说,简直便是极为痛苦的折磨。
为了一饱夜间相思之苦,这二人更生了邪念,兄弟俩一商量,左右夜间难眠,便不如铤而走险,挖条密道过去,每晚偷偷瞄上几眼也好,他二人前番说的躲在华山整整一月,愣是没叫人搜到云云,便是因此。
这二人也真疯狂,为达这目的可说是已然接近疯狂,夜间上半夜便闭门不出,逼着自己早早睡去,到了下半夜华山上下尽数沉沉睡去,他俩却是又醒,趁了夜色悄悄出去,自外间寻了隐蔽之地动手开挖,先通到自己二人房间,再继续朝林若嫣房中挖去。
起初几日这般偷偷摸摸的干的热火朝天,几日下来,人便熬不住,毕竟白日里不能睡觉偷懒,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是受不住,还有如此二人齐挖,总有隐患,老是害怕为轮值的师兄弟们看见,兄弟俩暗中一合计,一口大义,信誓旦旦的向门中长辈讨了夜间望风巡山的差事,这么的一人望风,一人在地下放心大胆去挖,兄弟二人轮流,进展自快。
终于熬到挖得直通林若嫣房中,兄弟二人满心欢喜,还没来得及去偷窥,适逢仇少岳精心炮制了扬州恐慌,兄弟二人被派出去侦查情况,自此失手被擒,一去不回,总算是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因果循环,坏人作恶不受天佑,林若嫣闺房隐私这才得以保住。
他二人变节背叛师门,也是因此,只为心意不坚,恶性已定,武功再好也是枉然,血性既失,便极易为人蛊惑,仇少岳察言观色,稍稍一威逼利诱,他二人便露出了邪恶可憎的本来面目,害了周光庭,抛弃了既往爱惜如命,变着法的极力维护的荣耀,甘愿充当仇少岳的走狗,当真是夫复可悲。
若单只如此,那便再好不过,熟料得世事难料,变化无常,他二人处心积虑挖出来的地道,虽未满足他二人那变态的欲望,却不想在关键时刻却是救了他二人两条作恶多端,恶贯满盈的狗命。
也是合该他二人走运,中间这许许多多的弯弯绕绕,外人丝毫不知,那日在云剑山庄,林玉峰亲手废去他二人武功,事后便责令弟子将其二人押回至华山严加看管,那押解他两回华山的弟子思想开了小差,阴差阳错竟将他二人锁在了原来的屋中。
如此一来,这二人自然是喜出望外,怦然心动,自道天无绝人之路,当下便商量好一切,打算借了这地道逃生。
他二人作了奸细,时日不长,却也学的十分阴沉,懂的了隐忍,起初半个月中知林玉峰因云剑山庄之事无暇顾及到他二人,华山其他师叔师伯因掌门下了命令只是看管,便也不会对他二人做甚么过激举动,至多也不过过来谩骂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