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顾解释,马春元抢着说道:“可不是,那话说的叫一个难听,我……我马春元活了这么大年纪,便是复述都没脸,我小弟妹委屈至极,哈!我小弟妹自然是老林家闺女啦!你们自己想想,这么龌蹉难听的话对着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来说,哎哟哟……好不要脸!不说也罢!
因此上,我二人心中着实着恼,本来也想着要将其带回来任由老周、老林你们自己处置,可那万恶的臭东西是下流无极限啊,是可忍孰不可忍你晓得么?所以……”
他吹胡须瞪眼睛的说至此处,又自模仿了当时的动作,大摇其头,不愿再说下去。
马秋元见他将这话说的死了,自己无法再接,眼见众人隐隐控制不住愤怒,只道:“要不怎么说日禾邪教便没一个好人呢?咳……这都还是轻的,你叫我小兄弟说说他自己的事儿,那才叫一个令人着恼抓狂呢,万恶的日禾邪教啊……”
他说至此处亦是连连摇头,再也说不下去,周盛为他这么一说,心想也是,二孟若然不是与周光庭一道为日禾邪教擒去身陷囹圄,说不得再坏也不会去衡山害了他性命,要说罪魁祸首当推这天杀的日禾邪教,如此看来,但只须打听得日禾邪教藏身之地,周光庭的血仇也还终有可报的希望。
如此一想,知马秋元那话显然是意有所指,他心中忐忑一跳,不由颤抖着问道:“贤侄又遭了甚么异常遭遇了?”他只知云中天被害身亡,云鸣凤逃得一命终于长大成人,此番身出江湖寻仇等等他却一无所知,实只希望云鸣凤能知道些甚么具体点的有用价值。
云鸣凤见他满脸企盼的问及,尽管心中再不愿意回想,然他此时无论是认知还是觉悟,那都是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是当初那个一心只想保得家仇的懵懂少年,有些事情既然决定做了,那便要毅然决然去担当,仇少岳倒行逆施,甘为异族走狗,所谋自然非同小可,若是再这般任由这恶贼为祸下去,中原武林势必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还不知将有多少无辜的人遭受无妄之灾。
这也正是他心中真正所担忧的,自与施无邪相见,再到到得洛阳,与丐帮众人一番商量,他只觉热血沸腾,所思所想较之前看得通透了不知凡几,深深觉得肩上担负极重,实不再仅仅只自家一己私仇。
他此番陪着林若嫣上华山,自是要将一切尽说与林玉峰知,林玉峰是他岳父,为人极好,若是由他联络,五岳剑派面前通气,自能说的大家团结起来,共同对抗日禾邪教,中原武林胜算那可是又大了不少。
却哪料得周盛等衡山派首要人物在此,由这两派掌门人牵头,当真是再好不过,比之自己这区区后辈,人微言轻的四处奔波,如没头苍蝇般四处乱撞,自不可同日而语,实不知要胜过多少倍去。
周盛这一问,问出了众人心中所思,林玉峰等俱不发一言,只静待云鸣凤道来,众人皆是心中猜测,马秋元既这么说,云鸣凤与他二人相处时间又长,不消说自有好多讯息,只是他等耳目失聪,全然无知而已。
云鸣凤见众人翘首以待,遂强压心中悲痛,收拾心情,长吸了口气,终于心平气和,一出口便是一句反问道:“回师伯与众师叔伯的话,此事说来话长,诸位师叔伯可知这日禾邪教参教是谁?嘿!”
尽管已然尽力克制,然一想起仇少岳对自己所作一切,却也还是不免十分憎恨,只这一问,心中那满满的仇恨却又腾的上窜,“嘿”的一声,面色微变,旋即又克制住,回复平静。
众人之中,除了林玉峰隐隐猜到不敢确定外,余人皆是诧异问了出来:“却又是谁?”
云鸣凤又是“嘿”的一声,少许的沉默,林玉峰终于试探着问道:“莫不是仇少岳那厮?”
此言一出,不亚于晴天霹雳,云鸣凤眼中又闪过一丝痛苦之意,轻轻点了点头,伴随着他这一点头,室内瞬时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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