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慕容合鹤一张脸直气的涨成了紫色,脱口怒呼道:“你……”
一字之语,后面的话已不须再说,对仇少岳这睚眦必报,自私自利已绝难容忍,可这事真要去说,分明也是他自己理亏,谁叫他是存了坏心在先,无论怎么去说,自己都不占理,合该仇少岳在此处候着,那也算是他慕容合鹤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有口也是难辨。
仇少岳见他自知理亏,无言以对,心中方觉得了一丝快意,只掉转话头来说,又道:“其实吧,慕容兄倒也不须一直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耿耿于怀的,你我一教公事,总须多多相互体谅,事已至此,怪罪谁之责任,却也已无济于事,倒不如齐心协力,共同想个法子,也好度过眼下危机,不知慕容兄以为如何?”
慕容合鹤心中气恼已极,心道:“哼!你狗日说话当真是气不死人便不罢休是不是?这他娘的是老子自己要放心上么?还老子耿耿于怀?我看分明是你这狗日的没安好心。
哼!莫以为你狗日的安的甚么心思老子不知,嘿!耍心眼耍到老子头上来了,真有你的……好罢!老子眼下是上了贼船了,也只好先自忍着,嘿嘿……狗日的且走着瞧,说不定谁利用谁呢,哼!”
嘴中自也说的含糊,似一下就揭过了方才那气恼尴尬之意:“嘿!说的也是哈,那件事情果真是老夫欠考虑了,参教要怪,老夫也是没法子了……”
仇少岳道:“慕容兄说的过了,我便只那么一说,哪里敢怪罪你老兄了?说了要精诚团结,那便要精诚团结,怪不怪罪的话,慕容兄可千万莫要再提,你慕容兄便是借我一千个胆,那也还是不敢的……”
慕容合鹤知他嘴上说的漂亮,心中实在是敢的很,只不过眼下有求于己,只好委屈求全,放下身段,仇少岳是甚么人,他可比任何人都了解,要他不记恨,除非天上的太阳打西边出来。
他心想老子与你仇少岳共事了这么多年,你他娘的哪一次吃过亏了,哼!还不是你他娘的给别人亏吃,暗地里总是想着如何给人下绊子,就说那邬奎老儿,你利用完了人家,还不是一样的翻脸不认人?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他邬奎总有一日会把命送在你这阴险小人手中,你儿子的死,你总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嘿嘿……邬奎啊邬奎……
哦!对了!还有那无机妖道,便不是被这卑鄙无耻的小人整日里阴阳怪气的折磨,终于不堪忍受这份罪,自己跑出去,心甘情愿的送了命了么?别以为老子他娘的看不出这狗日的鬼把戏,老子他娘的可门清着呢,只是这些事儿都不与老子相干,老子也乐的他娘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给你狗日的揭穿,嘿嘿……
只是你狗日的眼下却要将这鬼把戏用在老子头上,老子又如何会让你如意?我还告诉你了,千万莫要打错了主意,老子他娘的可不吃你狗日的这一套,再说,老子也不惧你,哼!
如是一想,便也不觉自己所做有任何不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不过是自己时运不济,看走了眼而已,那又有甚么大不了的?鹿死谁手尚还未为可知呢……
因此上,面色又变,理直气壮道:“如此便好!眼下大敌当前,我们在这追述谁对谁错,也不合适,参教以为呢?人孰无过?你仇兄所犯的过失难道还少了?”
语气平淡,如唠家常,可是话却极是直白,半点也不藏拙,只说的仇少岳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愣是没话反驳,心中只一个劲儿的吼叫:“狗日的!且叫你现下猖狂,你……你他娘的给老子等着的,有你他娘的哭的时候……”
嘴上却道:“是!是!是!慕容兄说的是,人孰无过,那是再对也没有了,是兄弟我嘴欠,这说错了话也收不回来了,慕容兄你大人有大量,还请就此揭过,莫放心上,莫放心上,当务之急,总还是要想个好的法子,怎么抵挡敌人才是,这狗日的范真作了叛徒,基地这里可是暴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