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合鹤戒尺一扬,将马秋元让与仇少岳对付,嘴角一抽,狠下心来,身动如风,戒尺上下翻飞,狠招尽出,只追着马春元打。
马春元一见,嘴中怪叫:“啊哟!不得了啦!马老二,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啦!臭老鼠破烂蛇很凶狠呢!马老大大大不妙了,啊哟!我的妈,这一招好毒辣呢!马老大只怕是接不下来,乖乖隆地咚,韭菜炒大葱,马老大还是投降了算啦!啊哟喂……”
怪叫声中,身子钻来钻去,滑溜的像泥鳅一样,却哪有半分他嘴中说的凶险?
马秋元一听,心中大乐,这时与仇少岳相斗也是很急,别看他仇少岳总是胆小如鼠,其实真正动起手来,半点也不含糊,一双判官笔舞动起来,一忽儿打穴,一忽儿直刺,专攻马秋元身上要害,委实也是逼得马秋元应接不暇,心中连天介的叫苦。
然则,偏偏他兄弟二人都是全无心机,一般的没心没肺,马春元那边啊哟,啊哟怪叫,马秋元嘴中自也没有闲着,这时兴致上来,大惊小怪回道:“哎、哎、哎!我说马老二,你还能不能有些出息了,臭老鼠破烂蛇都能将你吓成那样,我也真是服啦!咳!咳!咳!你说投降么……
啊哟哟!不好!死王八也很有两下子呢!啊哟!大大不妙!马老大也要投降啦!不行不行!再不投降的话,死王八要打死我啦!马老二,你投降么?我看要不还是你先投降吧?我跟着你后面再投降,那样还好些……”
马春元在那边接腔道:“咦?奇哉怪也!如何是我先投降?怎么便不能是你先?岂有此理!喂、喂、喂!臭老鼠破烂蛇,和你打个商量哈!我等会儿再投降成么?”
马秋元道:“马老二啊马老二,你好糊涂!我怎么的也是老大,你要我先投降,这江湖上传出去,我英明神武的马老大还怎么做了?呸!不动脑子!真是……”
马春元分心与他说话,被慕容逼得险象环生,却也不愿放过争辩,随手拆了一招,身子滴溜溜一旋,跳了开去,趁机喘了口气,气呼呼道:“呸!是谁不讲理了?明明我是老大,你自己总是夹缠不清乱叫,还要怪到我来,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不要脸!喂!臭老鼠破烂蛇,你来凭凭理看……”
慕容合鹤听了脸色铁青,鼻子都快气得歪了,戒尺横拍他前胸,左手成掌,朝他脑门拍下,喝骂了句:“直娘贼!老匹夫气煞我也……”
马春元身子急缩,向后跳出,嘴上话锋已转,“啊哟”一声道:“哼!都怪你马老二!没见到我正与臭老鼠破烂蛇在打架么?你一直与我说话,扰乱我总是心神不宁,我就问你这架还怎么打?你说!难道你便当真那么喜欢看到我装乌龟王八蛋投降么?哼!坏人!”
马秋元道:“呸!马老二你还要脸不要?分明是你一直在找我说话,又来怪我,岂有此理!野蛮人!蛮不讲理,哼!难道只有你在与人打架,我呢!我就问问你,我难道就没在与人打架?你与我说话还不是一样的影响了我?呸!呸!呸!”
一连呸了三口,唾沫星子直朝仇少岳脸上飞去,仇少岳本来听了心烦,再为他唾沫星子溅在脸上,心中更加着恼,激斗中忽儿跳了开去,伸手抹了一把脸,重重连吐数口口痰,再也忍耐不住,一声怒喝道:“老匹夫找死!”
身子再动,又扑上去,双手判官笔直砸过去,用的正是马秋元方才使过的一招,马秋元正自心喜,哪料得他忽儿有此一招,心中飓然一惊,活见鬼般呼叫道:“咦?活见鬼啦马老二……”
那边厢,马春元还在絮絮叨叨,听他惊叫,心中也是一突,随手拆去慕容合鹤攻来的招式,跳开一步,问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