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合鹤早就受够了马春元气,眼见功败垂成,心中自然也恼,见这戒欲不知死活自己送死,心中怒火自然而然引导到他身上,一击重伤戒欲,混不解恨,追上几步,朝他又是全力一掌拍出。
“臭老鼠破烂蛇敢尔!啊哟!大和尚,马老大对不住你……”马春元见他替自己挡了灾,受伤吐血,心中惭愧,身子一立定,识得是他,奋不顾身抢上来救,却哪里能及?
他奔来快绝,却也只眼睁睁看着慕容合鹤那全力一掌“轰”的一下拍中戒欲后背,戒欲连受两下重击,张口又是呕出几口鲜血,神色低靡,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摇摇欲坠朝前跌去。
马春元不甘的发一声喊,一颗心“噗通噗通”跳至嗓门口,便好似这两下击在了他身上一般难受,一喊既出,老泪纵横,只不知从哪生出的气力,几跃即至,伸双手将戒欲抱在怀中,便他这么爱说笑之人,在这一刻竟也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慕容合鹤一击又中,多少出了口心中怨气,眼见戒欲难活,阴冷一笑,身形即退,这时环顾四周,心中大局已定,自绝了赶尽杀绝的心思,这也便是他这人阴狠果断,惹人厌憎却又不得不让人暗暗佩服之处。
照理说,都到了这份上了,换作旁人自是乘着马春元双手抱住了戒欲黯然神伤之际痛下杀手,他却倒好,竟能急流勇退,心中绝大多数想的还是大局,料来他地狱门能为祸武林数十载而不被歼灭,皆是因此。
马春元一生胡闹,总是马秋元陪在身边,这时蓦然受了别人恩惠,恩人却眼看不活,心中纷乱烦躁,便似连最喜叨叨的性子也瞬间转变了,这时话也不想说,慌乱中扶起戒欲,双手按住他后背,不惜命的将自身内力朝着戒欲体内猛灌。
仇少岳还在那一脚一脚的踢司徒单头颅,嘴中依旧语无伦次在吼叫,在嘶喊,慕容合鹤看了眉头直皱,心中很是不快,暗骂:“呸!无脑蠢货,你不见人都死的不能再死了么?哼!”
这么的一想,抽死他的心都有,心中重重叹息:“唉!”黑着脸跃将过去,伸手拉他道:“仇兄醒醒……”
仇少岳正失心疯,慕容合鹤这么一拉,他随手一摔,挣脱慕容合鹤的手,瞧也不瞧他一眼,口中吼道:“你管我!老子今天非踢死这狗东西不可,我看你们谁敢来拦?走开!都走开!”
慕容合鹤脸拉得更长,面上闪过一丝恼羞成怒之色,旋即回复,提气吼道:“老子叫你醒醒!”
仇少岳听了耳中一震,嗡嗡作响,人也瞬间清醒过来,茫然回头看他,见他面色极不好看,心中一怔,旋即又觉耳根处及脖颈火辣辣的疼痛,当下“啊哟!啊哟!”连叫两声,又要伸手抱头,终于还是不敢,哭丧着脸道:“慕容兄,这贱狗咬掉了我耳朵和颈中一大块皮,你看!啊哟喂!痛死我啦!”
慕容合鹤见他疼成这样,心中暗骂活该!面上却现哭笑不得之色,摇了摇头,叹气上前,不知何时,左手中已抓了条丝帕,右手拿一瓷瓶,语气放缓,好似心有不忍道:“唉!你说你吧?叫我能说你甚么好?怎么这么不小心,唉!”
仇少岳一听想哭,心中也是忿恨的要死,一样的与人敌对,一样的胜券在握,人家没事,自己却遭了这么大的罪,这……这他娘的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丢人都丢到家了,哪还怨人来说。
越想越气,越气便越想报复,司徒单已死的不能再死,头都被他踢得烂了,血肉模糊,根本就辩不可辨,然则他不还有个儿子在自己手中么?拿这小杂种出气也是一样的,父债子还,天道地公。
心念及此,气血上冲,似自言自语,又似梦呓道:“不!老子可不能便这么吃了哑巴亏了,那小杂种呢?对!贱狗死了,他儿子还在老子手中,父债子还也是一样,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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