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肉痛般倾过瓶口,将瓶中药末尽数倒在手掌中,约莫一小酒盅装的数量,他再次不舍打量一眼,眼中异色再闪,最终还是着指连弹,均匀洒在仇少岳伤口处,绝快已丝帕包住。
这才轻轻又语重心长的道:“我说我的大参教诶!差不多得了,你何苦要作贱自己,非得一条道走到黑……”
“甚么?”仇少岳受打击不轻,又加流血过多,脑子晕晕乎乎,一时真的怔住,难以明白他意之所指,于是乎傻问了一句。
慕容合鹤再次摇头,良久不语,仇少岳知他心思缜密,话既说出,必有所指,不住催问,慕容合鹤心中不知连骂了多少蠢货,一万个操你奶奶奔过,无奈伸手环指道:“唉!我的大参教啊!老夫实在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还为甚么?你自己看看罢!真不知你是怎么当这一教参教的……咳……”
言说至此,顿足叹息,面色难看自不消说,仇少岳目光随着他手指方向看了一圈,心中陡地一沉,这一惊自非同小可,但见便只这么一刻,己方伤亡实难想象,他自己这么些年来极尽所能拉拢来的心腹已死伤殆尽,所剩寥寥可数者也已支撑不了多久,眼看将命丧敌手,慕容合鹤所属部众多数相聚一起,苦苦支撑,颓势明显,大势已去。
他心中哀呼:“罢了罢了!天要亡我……”嘴中却已惊呼出声,朝着慕容合鹤道:“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办?哈?怎么办?天不助我……”
慕容合鹤看着心中来气,脸色更加难看,怪声怪气道:“哼!你来问我?老夫又问谁去?你可是一教参教,嘿嘿……”
仇少岳嗫嗦,心中委实已没了底气:“慕容兄,你说怎么会这样?这……这下真的要死啦!啊哟!”
说这话时脸色极为不堪,却哪有半点平日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样子?慕容合鹤看了心中厌恶,哼了一声道:“哼!那也未必!”
仇少岳听了这话,便好似溺水之人见了救命稻草一般,一跳上前,拉住他手道:“如何?哈?慕容兄此话怎讲?”动作大了,牵动伤处,眩晕的疼痛也顾不上了,眼中全是求肯。
慕容合鹤道:“这就要看你了呀!你是一教参教,我又不是!”
仇少岳这会儿哪敢得罪于他,巴结着道:“慕容兄你这话说的见外了不是,你是知道兄弟我的,你慕容兄说话我甚么时候没听从了……”
慕容合鹤也不是真的非要在这时与他较真,实则他心中焦急得比仇少岳还要厉害,他深知场中形势瞬息万变,自己在这与他多耽搁一刻便多死好多人,仇少岳的人已死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死的便都是他慕容合鹤的人了,若不是他见机得早,一早作了安排,后果实在难以想象……
心中存了此般不可告人的念头,眼见仇少岳已没了往常那种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的丑态,心道:“狗日的,你也有急的时候?罢了!罢了!”
如是打定主意,遂也不再与他绕弯子,直入主题道:“你真要老夫说,那便只一个字:撤!”
仇少岳听了一怔,面有难色道:“撤?如何撤?又往哪撤?那……教主可是有命……”
慕容合鹤听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极为不悦打断他话道:“打住!打住!教主!教主!张口闭口都是教主,老夫就问你一句,他是你亲爹还是你亲娘……”
仇少岳听了,苍白的脸瞬间涨红,慕容合鹤却不管他,也不惧他,自顾毫不客气,压低声音,接近嘶吼,接着道:“……嘿嘿!不是我说你,你我在这里拼死拼活,九死一生,眼看活路都没了,他人又在哪?他管过你死活没有?”
仇少岳脸色瞬变铁青,嗫嗦着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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