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忍者头目搂着女子回去基地,这时回来,人也格外显得精神,心花怒放疾奔而来,劈头一句话朝着慕容合鹤与仇少岳说,慕容合鹤听了,面无表情,不痛不痒应道:“嗯!亲卫大人好!”
仇少岳却是心中索然寡味,面上却不得不带着极其恭谨的笑,谄媚地装作欣喜万分道:“啊!亲卫阁下,你说的是真的么?教主阁下他现在在甚么地方?大概还要多长时间能到?我……我这边可是抗不住了呢!这情况你也是看到了的……”
言说至此,忽而变色,痛哭流涕,那亲卫十分惊讶,面有不解问道:“仇!你的怎么了的?”
仇少岳一听,差点儿没当场晕厥过去,心中怒骂:“狗日的,当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老子们的死活半点儿也不放在心上,慕容合鹤这老狗说的一点不差,老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这狗日的竟真当作全然没见,亏老子刚刚还送他那么妖艳女子与他,呜呜……”
这么心想,面上却是掩饰极好,该哭还哭,该老泪纵横还老泪纵横,期期艾艾道:“亲卫大人,您瞧!我这可是受好重伤了呢!耳朵……耳朵都没了……”
这要放在先前那会儿,慕容合鹤做他思想工作还没做通,指不定他这哭意可就是真了,但到了现在,他既听了慕容合鹤方才那番话,心中生了隔阂,这哭自然全是假装,眼泪水儿也是自己心里想着最伤心的事儿,拼命硬挤出来的。
慕容合鹤鄙夷,心中暗暗不悦,悄悄退了两步,别过头去不看,那忍者头目听了,淡淡“哦”了一声,自顾道:“我的知道了,你的为日禾神教的出力,我的教主阁下的面前给你说好话的,我的与教主阁下秘法联系,教主阁下已离这里的不远,你的安心,嗯?”
仇少岳心中更加刺痛,心中暗哼:“哼!看来这倭狗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老子是死是活他都全然不顾,呸!你既不仁,便休怪老子不义,老子与你们这些倭狗本来就是互相利用,老子又何苦定要与自己过不去?空口说不话谁他娘的不会,嘿嘿……”
如是心想,退意更坚,只觉自己再做甚么决定都不为过,眼下这里可是便数自己最大,倭狗若是不允,说不得也只好不惜一切开罪了。
念头既起,自行抹去老脸上的泪渍,上前一步,姿态依旧还是放的极低道:“多谢亲卫大人美言,仇某还有一事恳求,还望亲卫大人应允……”
说到这里,住口不说,看那忍者头目反应,那忍者头目道:“甚么事情的?你的直说!”
仇少岳这才装作面有难色道:“是这样的,亲卫大人,你也看到了,我方伤亡惨重,眼看就将全军覆没……”
哪知,那忍者头目听他说到此处,直接打断,接过话去道:“你的意思我的明白,其实教主阁下与我的秘法联系,又传了命令的下来,我们的撤退,死撑的不要,嗯?”
仇少岳要的便是他这句话,闻言正要再假惺惺与他客套几句,却哪料那忍者话一说完,掉头转身,不再睬他,自顾撮唇怪啸几声。
这几声古怪啸声,多半是他们间的甚么暗号,只见啸声一起,场中忍者纷纷探手入怀,取了那能生烟雾之物出来,绝快掷出,“砰砰”声不绝,烟雾随之弥漫,那些忍者竟不恋战,争抢着搀扶了受伤同伴,绝快的朝基地深处逃去。
那忍者头目眼见众属下都已安然撤离,竟连招呼也不打一个,迈开双腿,随之逃离。
仇少岳一见火起,欲待叨叨几句发泄心中怨气,慕容合鹤已然走了过来,在他耳边说道:“走罢!都火烧眉毛了,再耽搁下去,想走也走不了啦!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保存了实力,日后才好算账,你不看倭狗都跑了么?他们的人命值钱,咱们的人命便是稻草不成?”
仇少岳一想不错,点了点头,恨恨着道:“不错!今日之耻,待得咱们羽翼再丰,再一一讨还!罢了!罢了!今日大势已去……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