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至此处,故意顿住不说,眼中狂妄与轻蔑并存,斜眼一旁,静等悟了反应,心中却道:“这老和尚也真够能忍,本教主都这么说了,他还能面不改色,莫非……”
他心想许多,便这性子,实是与仇少岳相差无几,抑或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俱都是一种路子,那便是极其阴险,旁人很难看透他内心真正想法。
悟了可说与这一切全然不放心上,闻言回身,朝着云鸣凤与任飘雪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悄声道:“云少侠,任少侠,老衲……”
云鸣凤一直看着,见他面色如常,知其心中主意已绝,再难劝说,不禁暗自担忧,不假思索道:“大师!如有可能,这一战便由在下……”
任飘雪与他心想的差不多,只不过还没宣之于口,然则,云鸣凤话一出口,自己也觉不妥,任飘雪也已想到,刚要点头,当即止住,心道这下可糟,这……这话此刻说来,当真不敬,大师若是因此多心,那可就真尴尬难堪……
心想至此,正想怎么去打个圆场,云鸣凤也是内心不安,很是惶恐,却不想那悟了混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少侠此番好意,老衲心领了,今时不比平日,事关我少林清誉,老衲便明知不敌,那也是别无他法……”
云鸣凤面上极不自在道:“适才小可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言语不当之处,还请大师见谅!小可只是……小可以为……”
悟了再次摆手道:“少侠你……”许是不愿多作耽搁,说了这几个字,微一摇头,也不再纠结,步履沉重走了几步,与云任二人站的更近了,俯身过去,在他二人耳旁低低说了一通。
也不知他说了些甚么,总之就是只见得云任二人面色难看,似是极不情愿,便好似悟了在强人所难,那悟了却也顾不了许多,一经说完,便即离开,最后看了云任二人一眼,眼中全是殷切期盼。
那日禾教主眼见他这般神神秘秘,心中猜测不透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不禁来气,见他回转身来,怒道:“老和尚你还有完了没有?”
悟了这时展颜一笑道:“阿弥陀佛,已经完了!兀那倭贼!老衲问你,我少林易经、洗髓二经既落入你手,现在何处?”
那日禾教主见他直奔主题,也不废话,伸手入怀,抓出两本书出来,手中扬了几扬,不无高兴的道:“看见了没有?明人不说暗话,经书本教主可是一直随身携带,老和尚你这时问起,莫非是要本教主将经书完璧归赵?”
悟了道:“正是!你盗去我寺经书多时……”
那日禾教主眼中满是自豪,心中得意忘形,哈哈大笑打断他再说下去道:“你要本教主还回经书,那又有何不可?拿去!”
随手一扬,经书脱手,直射向悟了,他嘴上又道:“好了!经书还你,那又如何?不是本教主看不起你少林众人,这经书放在你少林寺那便是有等与无,没人会练,无异于暴殄天物,你拿去又能如何?哼哼哈哈……”
说到最后几句,眼中满满的不屑,那笑声更是嚣张跋扈到了极致,充满了无尽的轻蔑,直惹得正道这边,好多人直接跳脚怒骂,那日禾教主却是视若无睹,充耳不闻,自顾狂笑。
悟了眼见经书朝着自己射来,身形立起,曲手成爪,直接抓将过去,经书甫一入手,一股大力传来,他只觉手中一震,心下大骇间,内力急催,手中加力,方才抓住,这时也不敢运劲相抗,暗暗咋舌惊叹,身子连转,便如飘絮混不着力,这才化去不适安稳着地。
心道:“我道这倭贼怎么如此好说话了,敢情他内力如此深厚,怪不得如此目空一切,目中无人呢,原来是有此依仗,看来今日我与他斗,定讨不了好去……”
这么一想,心中陡地升起一个念头:“啊哟!不好!遮莫是这恶贼已学会了经上武功?怪不得如此嚣张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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