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可不!再这么憋屈下去,老子都觉会疯,眼下最好是出点儿甚么事情,这么的老子才能出得一口气,哪怕是战死了,那也比现在好受……”
又有道:“他娘的!乘兴而来,狼狈而归,中间还折损了这么多兄弟,嘿!赔本赚吆喝不过如此吧?咱这人可丢他妈大了,我跟你们说,这口恶气早他妈快蹩死老子了,弟兄们!倘若真有事出,你们他娘的说还能怎么办?”
“血战到底!怕他个球!脑袋掉了碗大个疤,那还有甚么?”
“就是!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他奶奶的!谁怂谁他娘的王八!”
……
吵吵嚷嚷,不可开交,便连一些前辈人物也是为气氛渲染,骂骂咧咧以发心中怨气。
正当这时,崔吟吟悠悠声起,她不来面薄,此刻数百人中说话,声音听着更小,
只听她道:“兴许我们原本就想多了呢?事情多半原没那么复杂……”
四周闹哄哄一片,又都身在马背纵马疾驰,却哪有多少人听见她说话?
云鸣凤与她夫妻情深,一路行来,自然纵马并行,加之他内力深厚,听力异于常人,自然听得分明,他性憨厚,反应自然慢了几分,心中一愣,嘴中脱口问道:“妹子你说甚么?甚么叫兴许我们想得多了?”
他下意识的说了这句话,声音自然奇响,他身前身后,好多人听见,立时便住了口,余下者自莫名其妙,问东问西,好一阵喧哗,终于人人噤声。
任飘雪自也听见了崔吟吟的话,这时亦问:“弟妹你是说?”
崔吟吟道:“是啦!三哥你想,此地离那日禾邪教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日禾邪教为祸武林,他姓仇的甚么人,诸位自都明白,日禾邪教需要发展,依这姓仇恶贼秉性,哪能不抢掠乡邻?”
云鸣凤听了恍然大悟道:“妹子你是说这大户人家自是受不了狗贼欺凌,举家迁徙,逃命去了?”
任飘雪道:“倘若如四弟所言,那也还算好了,只怕是……”
云鸣凤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甚么?”
众人却哪不明白任飘雪之弦外之音,纷纷怒骂:好贼子,也不怕遭报应!呸……恶狗!
“呸!丧尽天良!禽兽不如!畜生!牲口!简直是泯灭天良……”
“他妈的该死的卖国贼!贼厮鸟!终有一日,必遭天谴!流脓流血,全身溃烂,不得善终,呸!恶心玩意儿……”
……
声声怒骂,不绝于耳,这一刻,人人都觉热血似欲沸腾。
这么齐声怒骂,纷纷排泄心中愤懑,语声一片,一时间,便连马蹄声亦被淹没。
数百头健马奔驰了这么久,都已经倦了,这时没了鞭策,马儿也自然放缓了脚步。
这时,崔吟吟道:“唉!一切也还终究只是猜测,当不得真,云大哥你瞧,可将这些人给气得,不值当呢!你劝劝他们,善恶到头终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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