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又是将近敌巢,倘若走在路上,自是十分容易被发现,临到近了,到得他等与敌酣战之时所搭茅棚处,这六人再也不敢再走在路上。
寻了一片草丛钻了进去,青城双杰走在头前,这时天寒地冻的,蛇虫之类都已冬眠,所以也无须担心会遭甚么意外。
马春元紧跟在他二人身后,在他后面是赵氏姐妹,马秋元殿后,不时后望,只怕敌人忽而出来,堵住了退路。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这六人不断摸索前行,尽量减小动静,如是渐行渐远,算算路程,估摸着只怕已到前一日那最后一战战场地界,由这处去看日禾邪教基地内情况,当可一览无余,毕竟这时他几人是站在高处。
因之,青城双杰便不再前行,马春元等即相继停住,相互打了手势,那孙承宇点点头,悄悄站起了些,籍着杂草灌木掩护,弓着腰向外望去。
哪知,便这一瞧,却不由傻眼,呆愣愣的站立许久,眼睛瞪得老大,一瞬不顺只是瞧着,便如已然石化了般。
马春元几人俯卧地下,看了只觉奇怪,轻轻叫了数声,那孙承宇却充耳不闻,他几人心下奇怪,皆想莫非傻了不成?掖或是另有蹊跷?
那孙承旭再也不耐,伸手在他腰间一拍,轻声斥骂道:“傻了呢你?到底啥子个情况?”
孙承宇这才如梦初醒般缩下身来,压低嗓门,似是自言自语道:“格老子的!奇哉怪也,真个是见鬼了,啥子情况嘛……”
孙承旭没好气的又是一拍,怒道:“啥子情况,我还要问你呢!啥子情况,啥子情况,到底囊个意思撒?啊哟!可急死人……二孙,你哥哥不会是傻了吧?怎么净说胡话,比起马老大来,那可是差得远了……”说到这里,一副犹如看待白痴的眼神看着孙承宇续道:“叫看看情况都能看成一副白痴样,我也真是服了……”
他叫人也叫得另类,直教人啼笑皆非,马秋元自没他这么直白,心里想了也只心里在想,终没宣之于口,只思该不会是癔症了吧?
赵氏姐妹也是暗暗心奇,只想当不是出了甚么状况了吧?否则因何他一看却变这样?
此间说来话长,他几人同时生出疑惑,那孙承宇已接着说道:“怎么的就突然见不到人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连一个放哨站岗的都没有,这也太不寻常了吧?莫非其中有诈?”
“甚么?”马春元几人俱是一愣,直以为是自己等听岔了,几乎同时惊呼,马春元与孙承旭更是跟着跳起,便欲一探究竟。
孙承宇见状大惊,急忙伸手去拉,一手拽住一人,拖了下来,压低嗓音,出声制止道:“嘘……你们能不能都小声点儿,我只是见贼巢悄无声息,也没人把风放哨之类,但觉很不正常,你们这么大惊小怪,倘若敌寇设下圈套来……”
赵彩霞道:“正是!倘若敌人真的设下圈套,外松内紧,便如我们这般躲在暗处守株待兔,你俩这么沉不住气跳出,正好暴露自己,岂不正中敌人下怀?”
马春元只吓得浑身一哆嗦,吐了吐舌头道:“啊哟!还好!这……这我可没想到……”
赵英霞没好气道:“没想到!没想到!每次都是这样毛毛躁躁,要人说你甚么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可别忘了,咱们现下可是孤身涉险,你自己想死,咱不拦着,你总不能害了大家跟你一道遭殃吧?真是!之前说好的到了此地,一切要听从安排,你可是答应了的,眼下呢?都忘记了是么?哼!”
她说到最后,重重一哼,马春元只委屈的低下头去,却哪敢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