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商量来商量去,总也商量不出个好办法来,众人一度沮丧,再听那阵阵喧哗,但觉真的是无比心烦意乱。
然,说的最多的也总还是仇少岳此人十分奸诈,又喜隐忍,他能十年如一日窝藏于那破山洞中,换了一个地方,但凡他自己不露面,别人要想将他寻出,当真是千难万难。
日禾神教基地暴露,倘若不是机缘巧合,仇少岳忌惮云鸣凤太甚,又兼施无邪一早作了安排等等一切,便以这奸贼性子,还不知他要逍遥自在到什么时候。
都说狡兔三窟,这奸诈小人既能短时间内退出,只怕早已另外安排好了退路,说不定那里一切比之这一毁基地,不知要隐蔽多少,也好上不知多少。
每次争论到这里,众人无不除了叹气还是叹气,也对这可怕的敌人,心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诚然,那日禾教主对中原全不了解,倘若依他,决计不会撤离,那时,仇少岳一大早过来请罪,说了那么多话,他心中也颇觉后悔自己太过托大,以至于就那么便宜的放虎归山,他要仇少岳召集人过来商议,正中仇少岳下怀。
他仇少岳终于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巧舌如簧将宿醉后,他言语不当造成的种种后果,糊弄过去,脑子便又活络多了,许许多多的想法不禁在脑中浮现,心想着此番可定要在教主面前好生表现不可。
他这时又想起仇少槐与他说的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狗教主终究不可信,狗日的生起气来六亲不认,此时老子他娘的终究是羽翼未丰,一切事情也只好隐忍、隐忍、再隐忍。
现下先讨好这狗日的,让他对老子不心生戒备,待到老子拉拢住慕容老儿,等到大局既定,那时候还不是老子想怎么的便怎么的?
眼下无论如何还不能与之翻脸,老子新吃了一场败仗,手中能用的人不多,可没与他作对的资本,这狗日的方才挥师过来,势力上面胜老子许许多多,与之对抗极不明智,简直是无异于拿鸡蛋与石头碰,便加上慕容老儿,也终究还差的远,先缓缓,先缓缓,老子他娘的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在乎差这点时间?
心念多多,脚下不停,他知事不迟疑,也生怕云鸣凤等这一退去,立时便召集人手反扑,狗教主不知中原武林底蕴,他却是心里跟明镜似的,倘若这时叫人围了,便不说敌人打不打得过自己一方,此基地相当于绝地,敌人倘若采用缓兵之计,只须将自己等团团围住,阻住自己等人退路,敌人再不断增派人手过来,便算不来攻打与己,只这么耗着,困也叫人困死了。
因之,他毫不耽搁,很快便将人手召集过来,这时便到他表现的时候了,心中各种担忧与计划他都选择暂且不说,只说这一条,加上慕容合鹤一旁附和,那日禾教主一听,当时便大惊失色,将他好是一通陈赞。
诸如:仇桑你很好,良心大大的,为了本教大计殚精竭虑,实乃我教之福分,本教主既得仇桑与慕容桑,何愁大事不成之类,将他二人好一通夸。
仇少岳知眼下不是居功之时,当下谦虚几句,便催促要走,道是敌人说不定甚么时候想起了便杀个回马枪来,到时便想全身而退都难了。
那日禾教主听了哪还敢冒险,当即纠集人手,按着仇少岳与慕容合鹤意思,化整为零,分批潜逃出去。
退路自是仇少岳一早便安排好多了的,他这人心思,果不其然,还真叫云鸣凤等人看了个透透彻彻,狡兔三窟用在他身上自一点不差。
那时基地选址,他与慕容合鹤一商量,还真另备了个地方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如今竟真的派上了用场。
云鸣凤等数次争执不下,顿时人人气馁,明知敌人此番受惊退走,势必会龟缩一段时间,也明知敌人筹谋已久,闹出这么大动静来,不可能便这么偃旗息鼓,下一步要么不动,一旦有所动作,必将会制造出一场血雨腥风的浩劫来。
然而,面对这一切,他们还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换句话说,只有被动挨打的份,等敌人出牌,他们才能跟着手忙脚乱的去应付,说不定那时,一切都已晚了……
“唉!烦人!想不到便不去想罢,那庭院咱们也没必要再回去了,敌巢已毁,死守在这守株待兔还有甚么意义?都散了罢!各自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再说,这段时间以来,各门各派都是损失惨重,尤其是丐帮……唉!是时候该好好休息了……”云鸣凤说这话时,明显有许多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