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阵阵,呼声激昂,这一刻,众人都觉热血沸腾,不论男女,不论老少,也不论长辈与晚辈,,每个人心中都是一样的念头,为了心中正义,为了守卫国土不遭倭人践踏,为了不使奸诈小人阴谋诡计得逞,哪怕是付出他们宝贵的性命,那也在所不惜,即便刀剑加身,亦绝不退缩半步。
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呼声渐息,终于又归平静,只闻马蹄“得得”,不绝于耳。
呼声虽过,燃烧的热血,滚烫的心,却不曾冷却。
众人间相互对望,眼神都是无比的坚定,似都殷切期盼着最终的对决早日到来。
这一刻,每个人都暗暗握紧了拳头,没人愿先开口打破这气氛。
骏马疾驰,奔行了一程又一程,终于云鸣凤开了口,说话还很急,内力贯注,纵声说道:“各位!事不宜迟!不若这便分派人手出去,将此间消息散布出去,也好请更多人来聚,共讨敌贼,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一语毕,众人应,一时间,人人自告奋勇,无人愿自甘落后。
门派中有长辈的,大多都自发征询长辈意见,没长辈领头的,或是江湖中独来独往者,都自相推荐,全都不须人吩咐。
如此少顷过后,一匹匹健马相继离去,衡山派掌门与门中长辈尽皆战死,此刻自发听从了林玉峰安排,都愿随众人一同前去华山,期间也派了弟子回山禀报,邀其余弟子齐来。
闹哄哄一阵,诸般安排尽皆妥当,众人间又都有说有笑,全都放下了心思。
那马春元突然也不知怎的,打马围着崔吟吟转了一圈,不住点头,神神叨叨,眼中尽是坏笑,只盯着她看。
崔吟吟被她瞧着心里发毛,啐道:“老哥哥你作甚么?我……”话都未说完,脸上红晕又起,自再说不下去。
马春元却忽地哈哈大笑勒马走开,奔至马秋元身旁与他并骑,相互一望,眼中都是怪怪的神色。
他二人突而这般怪异,直弄的众人皆都你看我,我瞧你,一脸茫然,全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这两个活宝不知又在打甚么主意,便连赵氏姐妹也都看他不穿。
那赵彩霞正待要骂,马春元兄弟二人却是又突地双双一提缰绳,纵马来到林玉峰身旁,左瞧右看,直看的林玉峰亦毛骨悚然,更加的迷茫,只问:“作甚?”
马春元见他问起,忽而好端端的变脸,竟满是气愤,十分大声没,莫名其妙骂道:“好你个老林啊!忒也不是东西!呸!”
林玉峰更加糊涂,好端端被骂,换谁也要生气,然而人人都知马春元兄弟二人性格,他便也没往心里去,满脸委屈又问:“怎么?马兄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吃枪药啦?林某自认自始至终都不曾得罪你老兄,如何好端端跑来骂我?”
马春元不答,黑着脸看他,马秋元接着上阵,也是骂他道:“呸!老林啊老林,亏你还有脸问马老二好端端骂你作甚,你还委屈了不是?我便问你,他骂你有错么?骂的不对?呸!老糊涂蛋!”
赵彩霞,赵英霞都看不过去,双双呵斥,马春元兄弟二人这时胆倒是肥,直接回道你别管,哪凉快哪呆着去,别耽误正事。
如此一来,人人更加糊涂,赵彩霞、赵英霞皆气道火冒三丈,提住缰绳催马便欲上来,马春元却是横眉竖眼又喝:“别闹!”
她姐妹二人直接错愕,心道:“这两个老东西忽而间又抽哪门子风了,当真令人费解,看那架势还真有什么事情来,可你谈正事……谈正事你犯得着冲人家瞎嚷嚷么?到底怎么情况?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从来不曾对我二人发这么大火,也从来没用过这么重语气跟我二人说过话,今天都到底是怎么啦?莫非真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