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安一瞬间眼神变得有些惶惑。
真的吗？
她对容司寒已经偏见到这个地步了吗？
是她有偏见，还是……
看到顾锦安的眼神，宁妤不由又是一声叹息，轻声问道，“锦安，你对容司寒……你到底是这么想的？”
顾锦安迅速看向宁妤，眼神再度充满防备，“什么怎么想的？你想问我什么？”
这样的防备……
宁妤抿抿唇，已经不敢说出爱这个字眼了，“你对容司寒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没有！当然没有！一点都没有！”顾锦安立刻回答。
这样的回答速度，宁妤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锦安。”考虑良久，宁妤决定帮帮容司寒，“容司寒在你心中，真的就那么坏吗？”
“当然。”顾锦安回答的干脆，“就凭他做的那些事情，他总不能算是什么好人吧？”
“顾锦安。”宁妤似乎对她的回答有些不满，神情变得有些严肃，“如果人只分好坏那么简单，你会有今天吗？”
顾锦安蹙眉，“什么意思？”
“当初伯母重病，你求告无门的时候，是R先生帮你的吧？”宁妤严肃的问，“我问你，R先生当初对你的帮助，是好是坏？”
顾锦安半张着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可他是故意的啊？他当初是有目的帮我的！”
“他确实有目的。”宁妤冷静的问，“可他到底是帮你了，还是没帮你？”
“他……”顾锦安答不上来。
宁妤根本不等她回答，“如果不是因为他帮了你，如果你不是觉得他是好人，当初你会爱上他吗？”
“可那一切……都是假象啊。”顾锦安似乎没发现，也没有反驳爱上R先生的事实。
“你怎么知道是假象？”
“他根本不是R先生，他是容司寒！”顾锦安立刻答。
宁妤迅速说道，“R先生就是容司寒！”
“所以R先生是坏人！”
这样的结论让宁妤有些失笑，静静看着顾锦安，没有马上反驳她。
顾锦安自己说完，也被自己的结论震惊，过了一会儿，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结论，低声道，“R先生是坏人，他是。”
“你这样的结论，相反就不能成立吗？”宁妤问。
“什么？”顾锦安挑眉看她。
“为什么不能是，容司寒是R先生，R先生是好人，所以容司寒是好人呢？”
顾锦安眉心紧紧蹙起，似乎根本不能接受宁妤的说法。
宁妤摇摇头，继续问，“就算像你说的，容司寒不好，可他对你好不好？”
“他……”顾锦安有些犹豫了。
R先生对她是好的，容司寒，对她好吗？
良久，顾锦安甩甩头，“宁宁，你不懂，容司寒一向爱演戏，他就算好，也是装的！”
“顾锦安。”说着说着又绕回来了，宁妤简直都要被她气笑了，“你可真是……让我说你点什么好？”
她顿了顿，改变话题，“你说他装，那我们就看看，就说这条新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