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娜看过去的时候虽然脸上还挂着僵硬的笑容，眸光却有些闪烁。
她终于有机会看到那个女人了，了解一下潜在的对手也不错，这是她的想法。
然而看到照片以后，她整个人却愣住了。
脸上的笑容迅速凝结，她先是愣怔，继而眯起了眼睛，整个人变得阴沉无比。
照片上的女人有着跟她一模一样的一张脸，脸上挂着在她脸上永远不可能出现的笑容。
她看了良久，表情变得冷若冰霜，转头看向李晨风，她挑眉问道，“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李晨风一抿唇，眉心也蹙了起来，表情像是不悦，更多的却是不自在，“拿来。”
他伸手抢过她手里的照片，一边往西服兜里放，一边淡淡开口，“不就是一张照片吗？我有怎么了？你以为代表什么？”
“……”
汉娜的表情从刚刚的冰冷不悦变成狐疑不解，仔细观察男人的表情——那绝不是阴谋被发现的表情，而更像是……害羞、不自在。
她不由眨眨眼睛，难道他以为……
想到那个可能，汉娜不由失笑，脸上的冰封渐渐瓦解，她挑眉看着男人，淡笑开口，“你……拿着我的照片？想做什么？”
她说着又将那张照片从男人手中抢过来。
“给我。”李晨风看着汉娜，难得眼底闪过一丝恼火。
那一丝恼火没有逃过汉娜的眼睛，这次她是真的笑了，将照片藏到身后，“是我的照片，我不给。”
男人恼火的看着她，似乎真的生气了，嘀咕一句，“给我也不要。”
说着想走，却被汉娜一把抱住，“怎么又生气了？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给你？”
“不想要了，不给算了。”男人伸手推她。
汉娜死死抱着他，笑的想偷吃到了蜂蜜一样，“我就说……人家都说，东方的情人一定是温柔浪漫又多情的，我为什么遇到一个异类……”
“温柔浪漫多情？”李晨风低头看她，眼里还有怒气，因而声音有些嘲讽，“你会喜欢？”
“我不喜欢。”汉娜依旧笑着，“可我也不喜欢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人，世界上那个女人会喜欢冷漠的情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晨风淡漠的看着汉娜，“有完没完？”
汉娜见他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猛然想起他刚刚说过那个叫面子的东西，虽然很想笑，却还是压抑住了。
“我不笑了还不行吗？其实我只是想说，我都愿意给你当情妇了，又怎么会不舍得一张照片呢？”
“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张照片里的女人……不是我。”
汉娜说着拿出那张照片，意味深长的看向李晨风。
“不是你？”李晨风一脸狐疑，看看照片，再看看汉娜。
“不是。”汉娜表情莫测高深的看着李晨风，“你见过我这样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