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坐在下铺的那几个光着膀子的老爷们有反应了,为首那个白白胖胖的将嘴里的鸡骨头呸的一声吐了出来,嘴上的小胡子撇了撇道:“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为首的黑衣人伸手拦着要上前的四名黑衣人对着坐在下铺的那个白白胖胖的老爷们说道:“出门看天,下雨带伞,无雨也要带帽!兄弟,出门在外少惹闲事。”
白胖白胖的那老爷们一听乐了,“天是我家天,雨是我家雨,出门不戴帽子老子就是太阳,天下闲事都是我的事。”
黑衣人眉头一皱,露出慎重的神情道:“兄弟既然不是道上的咱们这里先说声得罪,咱们这也是上头的吩咐,并不会对这位姑娘有什么歹意,请她去了说几句话就回来,要是这位姑娘出了什么事端,王五的这颗脑袋献给兄弟们下酒。”
丁忧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这些看起来跟黑社会似的家伙们怎么一个个都跟教书匠似的,现在黑社会见面不武斗改文斗了?”
黑衣人王五姿态放的很低,谁知道那白胖白胖的根本不理会他的言语,而是抬头看了看坐在中铺的女孩道:“小姑娘,你愿意跟他们去么?”
那女孩看了看王五等人摇了摇头却并未说什么。
白胖白胖的老爷们呵呵一笑道:“兄弟你也看到了,她不愿意跟你去,你要是这样强行把她带走我们也不好看着不管,没办法谁让就这么巧来的?要是咱们看不见也就罢了。”
王五脸上的横肉跳了跳,眯了眯眼道:“好。咱们告辞。”说完竟就这样走了。
丁忧长出口气,打起来不管谁输谁赢最后他肯定要吃亏,现在的他最好是越不引人瞩目越好,哪怕是旁边有人打架也会惊动乘警牵连到他。想到这里他知道现在最迫切的不是吃饭,而是怎样能在火车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一袋子的票据销毁掉,还得不留下任何痕迹,这个问题有些棘手。
丁忧见那黑衣人走远了,连忙上到自己的铺位上,下铺的那些身上有青蛇纹身的老爷们显然没有时间去理会丁忧,此时酒也不喝了,面色有些凝重的在悄声说着什么。
丁忧看着一袋子无用的票据发愁,无论是烧还是撕碎了都不可能做的无声无息的将它们泯灭掉,更不可能扔到窗外去,那样无异于在告诉所有人我在这辆火车上,抢匪在这辆火车上。丁忧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想了想他打定主意,下一站无论到哪里他都下车,一是因为自己所处的位置不是很妙,刚才走的那些黑衣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这事情不一定会就这样了解,二是万一乱起来自己的这一袋子银行票据太扎眼,万一露出来到时麻烦就大了,即便当时不会被人拆穿,但是终归是留下了痕迹,自己的长相面貌这些人都看到了后果很难预料。
正在他想着这些问题就听见下铺传来窃窃私语声,丁忧知道是那几个老爷们的声音,微微皱眉细听却什么也听不到了,“该死,这顺风耳用到的时候就掉链子。”
正在丁忧看着车窗外期待着快些到站的时候,那几名黑衣人又出现在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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